长房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着做甚么,还不快过来,听我细细地教你。”
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一点就着,一点气都沉不住。怪不得斗不过她的婆婆叶老夫人,硬是让家中的小妾生下庶宗子,这还不算,那庶宗子还记在她的名下成为嫡宗子,现在更是养在叶老夫人身边,她碰都碰不得。
以是,每大哥太爷派人送新花到正院,她都会把那些花拔了,种上菜,每年都会把老太爷气个仰倒。
长房老太太目光冷冷的,语气也冷冷的:“她庄明宪没走角门,是从正门大模大样地走出去的,看着的人可很多。现在全部霞山坊,谁不晓得庄明宪出去来看望我?你将人丢了出去,让人如何看我们长房?”
庄明宪微微一笑,故作惊奇道:“祖父您不怪我吗?我还觉得你会怪我自作主张,要狠狠地怒斥我惩罚我呢?”
二房老太太悄悄摸了摸花瓣,脸上都是欢畅的笑容:“你看这茉莉花就是标致, 闻着就是香, 安安就是短长,就是比我强。”
长房老太太给了庄素云一个安抚的眼神,笑容比刚才深了很多:“还不是因为你不懂事混闹,你如果不装病欺诈伯祖母的人参,伯祖母又如何会抱病?”
“吕氏让她过来,打着看望我的名义,干喧华的事,我们岂能如了她的意?她想吵想闹,就让她进门来,好好吵个够。只要没有别人瞥见,等出了这个门,她说的话,另有谁会信赖?”
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敞亮还水汪汪的,比黑珍珠还刺眼,让她显得又娇弱又明丽。
长房老太太一看就晓得,她这是倔脾气犯了,明晓得本身错了,却不肯意认错,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内心已经不当他是祖父了,有机遇挖苦他,天然不会等闲放过。
她固然不是凶手,却有不成推辞的任务。
长房老太太的神采立马落了下来。
吕氏不是说茜姐儿突破了庄明宪的头吗?清楚是那村妇满口胡沁,冤枉茜姐儿。
她走了上去跟陈氏与庄明姿打号召:“大伯母,大姐,你们来了。”
她是发愤要将叶茜培养成王谢闺秀的。
“她吕氏让庄明宪单独来,说不定打的就是这个主张,你将庄明宪丢了出去,说破天也是你没理。到时候吕氏打上门来,有再不堪入耳的话,你也只要乖乖听着的份了。欺负小孩子,算甚么本领!”
……
马嬷嬷将庄明宪请了出去。
再不好,也是她十月怀胎身上落下来的肉。她只要这一个女儿。
若不是她鬼迷心窍,想要嫁给傅文,大姐又如何会被冠上与五皇子私会的罪名,又如何会以侧妃之位嫁给五皇子,又如何会被人害死。
“明宪,我还担忧你受了伤,标致的额头留了疤就不标致了。现在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你长得好,剪了留海一样是我们农户最标致的蜜斯。”
叶茜不满地撇撇嘴:“她没有赶走庄明宪,本身反倒灰溜溜地走了。幸亏外祖母对她那么好,还让大娘舅请了名医给她的儿媳妇治病。”
她内心憋了一口气,感受胸闷头疼,非常难受,可一看到跟本身面貌肖似的庄素云,一颗心又软了。
被她一怼,老太爷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又很快散去:“你这是做功德,我欢畅还来不及,如何会怪你,你如何会如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