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宪再不好,那也是农户人,叶茜姓叶,凭甚么撵庄明宪呢?
他诊错了长房老太太的病,那宗大太太呢?会不会一样也诊错了?
他来不及多想,思路就被长房二老爷庄书良打乱了:“张老,家母的病,究竟如何?”
“因为没有不请自来的大夫啊,这不是祖父您教诲我的吗?”
再加上明天已经是第四天,宗大太太还活着,老太爷更加认定庄明宪的确有医术。
叶茜听了丫环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她狠狠地将茶盏摔在了地上:“歪曲,歪曲,庄明宪这是歪曲!”
她说的合情公道的,老太爷的一颗心就偏到了庄明宪的身上。
“母亲,我不要去二房,我不要去见庄明宪!她是个甚么东西,凭甚么要我去见她!我但是知府的女儿,侍郎府的大蜜斯,她不过是克死父母的扫把星,我去请她,她受得起吗?”
叶茜是来找安抚的,没想到被训了一顿,顿时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祖父,莫非我们农户要听一个姓叶的人的话吗?”庄明宪撇撇嘴,做出委曲的模样:“我已经去看望过伯祖母一次了,当时叶茜还骂我呢,伯祖母也没有惩罚叶茜。我固然不懂事,但也不是那没皮没脸主动奉上门让人骂的。”
长房老太太所患的确是伤寒病。
她这才恼羞成怒,突破了庄明宪的头。
庄明宪正把和好的香粉揉搓成条,她听了这话,头也不抬,一口就回绝了老太爷。
他立马道:“我这就让明宪来给大嫂治病。”
他只是浅显的迷惑,并没有热诚张老大夫的意义,可张老大夫听了结感觉非常刺耳,当着农户世人的面,他惭愧不已道:“前次,是我诊错了。”
她还把庄明宪的头突破了,连报歉的话都不说一声,面也不露,现在还不准庄明宪去长房。
庄书良却觉得他是谦善,忙拱了拱手:“病情千变万化也是有的,请张老开方剂吧。”
庄素云怒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做香,是她除了医术以外第二个爱好了。
“祖父,您还是别去了吧。”
也就是说,那天庄明宪没说错,错的那小我是他。
庄明宪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老太爷,巴掌大的小脸上,双目清澈如春季的湖水,能倒映出人的影子来:“叶茜不会来的,姑母跟叶茜都不会听你的话的。她们对你的话置若罔闻,不让叶茜来,随便派个仆妇来传话,到时候您的颜面又朝那里搁呢?”
庄素云看张老大夫的眼神格外的锋利:“张老大夫,究竟如何回事?”
连连失手,晚节不保啊!
那天庄明宪说长房老太太是伤寒病,他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他还呵叱庄明宪胡说八道呢。
二老太爷惊奇地看了庄素云一眼。
“不会的!”老太爷神采一沉:“我是农户的当家人,固然是二房不是长房,但两房没分炊,他们不会不听我的话的。”
叶茜太气了,进门就一通大声的叫唤。
她做的香跟市道上的香都不一样,是她宿世在庄子上百无聊赖,本身研制出来的,味道清爽好闻,燃的时候也格外的久。
张老大夫觉得是药剂量小了,让长房老太太服用了第二剂。
“阿谁嬷嬷仿佛是傅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