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轻抿,手指骨节泛白,冷眼望一眼台上的女子,而后将手中的令牌扔出,沉声命令:“行刑。”
“皇上驾到。”
一旁,范业暗自怒恼,试图劝道:“王爷执意要救妖女,犯这违逆大罪?这但是要被定罪的?”
法场入口,躁乱的马蹄声远远传来,马蹄溅起,踏碎了路面安静的积水,百姓们纷繁让路,一个身穿墨玄色凯甲的男人飞奔进入法场,他利落的翻身上马,身上是来不及脱去的战服,一脸尽是怠倦与风霜,他鲁莽的冲上刑台,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染飞烟,二话不说的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松了绑。
街口,围观大众将法场堵的水泄不通,矗立的城楼上,有着数十名卫兵扼守,那高台上面是架设的监刑台。监刑台劈面则是一个四方的刑台,上面数十名裸着身材的大汉,手握砍刀,面无神采的站在一干犯人的前面。
终究,中午三刻已到,萧宣目光通俗的望向斩台那惨白的白衣女子,冷冷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去命令。范业提示道:“萧大人,时候已到,行刑吧?”
阵仗,卫兵,漫延数里,押送着数十名犯人浩浩大荡的向菜市口走去。
令牌掉地,收回轻响。
景央王,君流简,毫不避嫌的紧紧揽住衰弱的染飞烟,怒瞪着台上的萧宣,冷声道:“是准予你们如许做的?”
法场外,声音清脆。
萧宣见另有两刻时候,便清冷的说道:“另有两刻,范大人不必心急。”
为首的囚车上,是一名老者,两鬓斑白,满脸颇深的皱褶,他一脸颓废,落魄,那便是昔日威慑一国的左相,染相爷。在他身后有着数十名一样落魄的男女,在马车最后,还徒步的押送着数名仆人,男女长幼,浩浩大荡共有三十几口人。
真不是个行刑的好日子!
范业一惊,心中出现些惧意和慌乱,竟不敢再去直视她的眼晴,没想到竟然被年纪不大的女娃吓倒,范业心有肝火。
萧宣嘲笑道:“如果王爷非要皇上亲口答复,那等行刑过后,臣亲身陪你一起觐见皇上,劈面问个清楚明白,但是现在中午三刻已到,还请景央王爷让开。”
萧宣回道:“皇上有旨,召告天下,将染相府有关的亲眷一个不留的诛杀,本日染相府的人一个也逃不掉,王爷还是不要难堪下官了。”
“如果不平气,大不了在皇兄面前告本王一状,让他废了本王这个王爷爵位,不管如何,拼了本王的身家性命都不要,也会保全嫂嫂的安危。”君流简一幅不见天子死不休的模样,干脆扭头不去看他们,省的看了活力,只是细心的打量着染飞烟,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望着风尘仆仆不远万里赶来的人,染飞烟惊奇的失声道:“流简?”
萧宣冷冷一笑:“大人谈笑了,我与染府一贯有仇,恨不得将这一族人灭个精光,可惜皇上有旨,中午三刻处斩,一刻未几、一刻很多,大人如此心急,怕是范大人想抗旨而行吧?”
更巧的是,监斩的两人昔日都是与她有仇,如若落到别人手上,能够还会有丝转机,但是,恰好是那两人,他们只会想尽快的杀了她吧!看来,此次他真的想要她的命,连个生还的能够也不给她!
染飞烟忽视耳边的哭喊与喧华的号令,只是目然的瞪向监斩台。
“是又如何?”君流简挑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