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大家都晓得容辞现在就住在紫宸殿,但是她始终感觉如果本身与天子太子一同入殿未免也太张扬了些,因而她便先走了一步,谢怀章和圆圆随后才到。
圆圆现在还没好全,容辞也舍不得撇下他不管,便点了点头,接着踌躇了一会儿才道:“……二哥,顾宗霖现在在京里么?”
谢怀章在她身后站定,伸手穿畴昔摩挲着她乌黑细致的下颌:“我是至心话,你越看越美,无人可比。”
容辞现在是正二品的郡夫人,天然有资格插手上元宴,但是她却有些担忧:“要从这里直接去吗,会不会惹人非议?要不我先出宫去……”
幸亏这支簪子只是装潢用的而不是用来盘发的,不然这一拽,又要花将近一个时候来梳头。
圆圆听了,用手比了比绿豆的大小,随即有些惊吓的拱进了容辞怀里。
“前次见他正撞上圆圆病重,我也没工夫理他,拖到现在我们还没把话说清楚呢……”
不管是他真是这么感觉还是贪亲忘了丑,容辞都被他夸的有些欢畅,连被金饰压的脖子疼的难受都消去了几分,这时却冷不丁的听他问:“既然阿颜提起邹忌,那我倒也想问一句‘吾与顾侯孰美’?”
容辞好久之前还觉得谢怀章既然晓得本身与顾宗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应当不会在乎她这个前夫。可两人到现在风风雨雨过了这么久,她也没那样天真了――这世上统统男人都谨慎眼,即便他表示的再云淡风轻也不例外,以是现在提起顾宗霖才有些踟躇。
容辞松了口气,前次插手宫宴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衣服金饰都很沉重,半天下来脊背像是要断了似的。
可等宫人们经心给她盘好了发髻,又一样样的将金饰佩带上时,那点光荣一下子就不见了――衣服是简便了很多,但是头饰的质料不成能省,大块的玉石自有分量,而金饰如果要减轻重量则会质感全无,轻易被人看出来,不免显得磕碜。是以即便挖空心机的加了一些镂空雕花的款式,这些金饰的分量仍旧并没减轻多少。
圆圆猎奇的插话:“我在那里?”他下认识的向容辞平坦的腹部望去,有些懵懵的问:“在肚子里?”
容辞摸了摸头发,感觉并没甚么不对:“这又是甚么大事还值得你说他?”
圆圆一身杏黄色蟒袍被容辞抱在怀里,猎奇的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步摇,他现在也大了,并不怕这些饰品伤着,容辞一边微微低着头任他捣蛋,一边对谢怀章说:“这孩子才方才气下床走动,今晚还要露面吗?”
容辞先穿上了一层层的诰命号衣,站在镜子前细心地看了看:“仿佛与平常二品的布料不太一样。”
容辞并不信这话:“这便是‘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吗?”
……
谢怀章眼中便有了微微的笑意,嘴上却道:“他在北境的那两个月颇立了些功劳,现在除了侯爵之位,已经升到了从三品的批示同知了,年纪轻简便能升此高位,恰是风景对劲的时候,必然一门心机的研讨宦途,哪另故意机惟别的。”
容辞立马将孩子接过抱起来:“我们太子殿下这么打扮可真都雅。”
圆圆一看惹了祸,吐着舌头搂紧了容辞的脖子。
当了正月十五这一天,宫里张灯结彩,热烈更胜以往,仿佛都憋着一口气要将错过了了除夕宴补返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