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青在之前是京中很驰名的大师闺秀,才貌双全又出身王谢,很长内有很多人感觉她能入宫为妃……乃至为后。
“你懂甚么,”韦修仪正烦躁,没好气道:“屋里的花瓶看着碍眼都想换了呢,我们与人家同事一夫,就是那些不碍事却碍眼的花瓶儿……想摔碎那么一个两个的也没准儿呢。”
容辞重新将孩子搂在怀里:“你们本日如何都一起过来了,是有甚么事么?”
其别人忙遵循位分捡了椅子坐下。
韦修仪等人张口结舌:“不、不消,殿下太客气了……”
倒是郑嫔与容辞多打了几次交道,晓得她的为人,也就没那很多顾虑,见韦修仪罕见的支支吾吾,迟迟不肯开口,便轻声道:“娘娘,是臣妾传闻德妃出了事,想来问问您这事是否有甚么内幕……天然,如果不便利就算了。”
韦修仪几个结伴踏进了立政殿的西侧室,见到皇后正抱着太子坐在书案前画画,俱是一怔,随即顿时施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别看旁人眼里太子很不好服侍,但他在容辞跟前的时候多数都是个听话又好哄的乖宝宝,现在就很等闲的被哄的高欢畅兴了。
容辞一听便懂了,她沉吟了半晌,摸着圆圆的发顶道:“这倒没甚么不好说的,想来你们也晓得,前阵子这孩子病重,并非是甚么不测罢了。”
杜依青削发时太子还没回宫,但厥后宫中朝堂上产生的大事杜母也会跟她提一提,是以她倒也不是对外界的事情全然无知,起码天子立太子,封了本来的恭毅侯夫人许氏作皇后她还是清楚的,只是她本被三年青灯古佛、粗茶淡饭的糊口磨的大志壮志全无,再没了当时一心想当人上人,为此不吝害人道命的心了。
几个妃子冷静的低下了头――这事儿当初闹的那样大,天子为了照顾太子不眠不休了数日,乃至连早朝都免了一段时候,前朝都晓得的八九不离十了,何况她们身处后宫,间隔紫宸殿这么近,该晓得的早晓得,不该晓得的也能猜出一二了。
“赤樱花……还是红樱花,记不清了……”
宋婕妤本身不敢说,用手顶了顶韦修仪的腰表示她开口。
“甚么?是谁?”
……
天子心中对这三人的罪过轻重、谁主谁次非常清楚,抓吕昭仪时为了怕泄漏风声,打草惊蛇,是命司礼监悄悄行事,一丝风声也没有透出来,到了余秀士时,虽没有决计封闭动静但也没有大张旗鼓。
要晓得,在后宫中,孩童若莫名其妙的短命,十之八九不是天灾,而是天灾。这是统统人的共鸣,她们即便没经历过也听的多了。
杜家的内院因为人多,总也说不上承平,但也没有过于混乱,杜依青略微几个小手腕就整的她父亲的几个姨娘和庶妹跟鹌鹑一样,话都不敢跟她说,她的满腔斗志都不晓得改该如何宣泄,便在私底下网罗了好些希奇古怪的体例和药物,预备着有朝一日入宫……或者嫁进哪家王府去一展拳脚。
她们面面相觑,最后在踌躇中还是跟了上去。
郑嫔在一旁捏着帕子听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细声细语的插了一句话:“戴嫔姐姐说的不错,皇后平时待人办事都很宽大,宫人们毛手毛脚犯了错也从不苛责,反而会悉心安抚,我们平时奉养娘娘也很经心,又没得陛下分外眷顾,她不会成心针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