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王韵兰必定没安美意,但容辞也不能推委,因为王氏这类身份的贵妇进宫朝拜,是必定要带一个媳妇随行的,王韵兰咬定不去,若容辞再推让,那就只能带孙氏,用脚指头想也晓得王氏必定不会承诺。
她这么一想就忍不住鸡皮疙瘩竖起来,感觉这设法太自作多情了,正要进院子,却冷不丁瞥见不远处一棵树底下站着一小我,正死死的盯着她。
想到这里,容辞缓慢的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顾悦,她倒是晓得顾悦也在这一批进宫的女子中,并且凭着家世,初封就是四品嫔位,当然她就一向是嫔位了,入了宫也没派上甚么用处,毕竟既没宠嬖也没孩子,位份也不算高,半年才气见家人一次,很快淹没在后宫那千篇一概的花丛中了。
这位德妃虽不如何有圣宠,但职位倒还安定,容辞记得即便以后选女入宫,普通也是进宫甚么位份,几年后还是甚么位份,并没有人能超出德妃。
之前的经历已经奉告了她,任凭你千依百顺和顺贤淑,也不会让顾宗霖更高看一眼,平时看着再像那么回事,到了紧急关头还不是说舍弃就舍弃。但你对他不那么恭敬,他也不会用下三滥的招数来用心难堪你。
但是现在她胆量更大了,上一世的暗影在李嬷嬷的细心顾问,百依百顺的安抚下已经垂垂淡去,天然不肯再理睬他们。
这也难怪容辞一开端见她就没想起这一茬了。
是以容辞问道:“大哥病的可重?”
当今的后宫在以后十几年里实在算是少见的安静,几近算得上是死水普通了,除了天子从不偏宠以外,最大的启事就是没有子嗣,别说皇子了,就是公主都一个也没有,这没个孩子,妃子们为了甚么争,又替谁去争?
但她也晓得,这类日子也不会太悠长了,眼下她就有几场硬仗要打。
实在今上御极还不到半年,他本来是太上皇元后所出之嫡宗子,两岁便被册为太子,不幸元后早逝,后宫当中又颇多内宠,这些宠妃们个个有子,枕头风日复一日的吹,终究在太子及冠的那一年景功把亲爹吹成了后爹――昌平帝正式下召拔除太子,改封其为燕王,谪居北地。而太子本无错误,昌平帝找得来由天然是非常牵强,满朝文武激烈反对的不在少数,传闻那一年放逐的、砍头的朝臣是近十年的人数之和,昌平帝拔除嫡宗子的决计,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