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容辞实在很不想见顾宗霖身边的任何人,但当着顾显派来的人又不能做的过分度,只能忍着头痛让他出去了。
他皱着眉将她的脸转过来与本身相对:“这是如何了?”
容辞一起走到园子里,路过的下人都天然地与她施礼:
这一年中除了上半年就是下半年,说了还不如没说,谢睦却不在乎,直接叮咛道:“归去以后,你去调出昌平末年德妃生日那天统统出入宫闱的女眷名单,把十4、五岁的女子伶仃挑出来,找出她们的姓名、娘家、夫家、现居何地……统统能查的都报给我。”
他对着这孩子仿佛用无穷的耐烦似的,又去教他“水”如何说。这个字不太好发音,圆圆学了半天,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还是说不好。
谢睦就怕他悲伤就换了一个:“那圆圆晓得我是谁吗?”
现在的守孝之礼比古时候略微精简了一些,孙辈者不管是否嫡长,皆服一年,顾老夫人是前年十一月没的,现在算一算,顾宗霖等人已经除服两月不足了。
何况此生母亲尚在,她好歹是许氏的媳妇,如何也不成能跟着和离的女儿久居,若不到万不得已,容辞也不想闹得太丢脸了让母亲在许府受人轻视。
本朝凡亲王、郡王、一品公二品侯之嗣子皆封世子,在未袭爵之前都比其父品级降一品,也就是说,顾宗霖若被封为龚毅侯世子,那容辞则会随夫受封三品诰命。
现在已经是昭文二年的正月,客岁中秋节之前顾宗霖总算下定了决计放下脸面,去处王氏扣问到了一次容辞现在所居的处所,然后派人来问了一次她要不要回府过中秋节,被容辞一口回绝后,小半年都没有动静,现在竟然又派了朝英过来。
……
这真是……
今晚朝英留在山庄里,处所一共就那么大,谁喊一句全部庄子的人都能听得见,圆圆在母切身边虽不爱哭,但容辞还是怕有个甚么万一,最后还是没敢把他带归去,便将他留在谢园内,托谢睦照顾一晚。
德妃?
赵继达为莫非:“这个,奴婢记不清了,仿佛是鄙人半年……”
容辞抬手让他起来:“我记得前次见你还是在半年前,你们二爷迩来一贯可好?”
“对了,我们圆圆真聪明。”
玩了一会儿,谢睦看着圆圆乐呵呵的小脸,俄然像是之前在院子里那样问道:“圆圆,我是谁?”
“侯爷前些日子已经往宫里递了折子,请封二爷为世子,前些天便传出动静来,说是也就是这两天圣旨便要下来了,到时候所赐诰命号衣大妆等,皆需您亲身验看。”
容辞握着圆圆的小手摇了摇:“他还这么小,我如何舍得将他留在这里,但是有些事又恰好不得不做……”
“如何过来了也不出声?”
容辞摇点头,持续朝前走。
容辞忍不住露了一点笑容:“你明晓得不是。”
谢睦托着孩子的背,沉默了一会儿,俄然昂首道:“阿颜,你想过和离吗?”
谢睦温声问道:“我好不轻易抽暇来陪陪你们,才来了半天工夫,就惹得你不欢畅了么?”
她想了想道:“你去厨房找温平,让他把房间清算一下,今晚同他住吧。”
容辞闭了闭眼:想过,如何没想过,但那也只是上辈子能做的梦罢了。
但是非论是和离或是休妻,决定权都把握在男方手里。也不知顾宗霖是如何想的,或许是不想和许氏断了姻亲干系,或许是真的恨容辞入骨,归正成果就是他甘愿生生的把她熬死在龚毅侯夫人的位子上,也果断不肯和离或者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