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这时候觉出不对来了,她想将他环在身前的手臂翻开,没想到试了半天却纹丝不动,她无法之下只能在他双臂间吃力的转过身,看着他近在天涯的脸又有点不美意义,本能的向后仰了仰。
如果上一世,乃至方才重生时她都能做到。但是这十几年的孤苦悔怨,十个月的辛苦孕育,将近两年的日夜哺养,这孩子己经是她血肉相连的一部分,她如何还能狠得下心肠恨屋及乌?
谢怀章的手指颤了颤,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桌子上:“你可认得这个?”
谢怀章点头,神情有惭愧也有忧愁:“我是要求你,要求你谅解我……”
容辞心伤的难以附加,紧紧地抱住孩子,哭得泣不成声――
这又与生挖她的血肉心肝有何辨别?
从另一方面又觉得谢怀章提这个处所是因为他查到了当时的事情,他们两个已经事前说好永不探查此事,让它永久沉寂下去,可现在谢怀章的违约就像是用心翻开她疤痕一样让她难以忍耐。
说着想将衣服放归去,却被谢怀章拉住,从身后环绕了起来:“先别走……”
谢怀章抿了抿唇,终究道:“昌平末年六月中旬……你去了那里?”
这话说来很长,一开端容辞还是带沉迷惑在听,直到听他说到本身在回京途中,在万安山被砍伤时,容辞才开端有所明悟。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滴下来,如何也止不住,一边拍一边哽咽着声音哄圆圆:“……圆圆不哭了,是娘的错,不哭了……”
谢怀章看了一眼圆圆的方向,低叹道:“他是我们的孩子……”
第 61 章
谢怀章的声音很轻:“你还记得是丢在那里了?”
他们两人熟谙了这么久,做过最紧密的行动也就是拥抱了,此次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让容辞羞的话都说不出来,还没等她想好要做出甚么反应,就又见谢怀章低下头靠近了过来。
谢怀章伸手拉住她,见她按回坐位中:“阿颜,你先沉着下来,这些并不是我派人查的。”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想把后果结果说出来:“你在闺中应当也有所耳闻,那年蒲月末的时候先帝身材不适,陈王趁机将他囚禁于宫内,想要逼迫其改立他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