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林氏宠溺地刮下温荣鼻子,也不再究查温荣好端端堕泪的事,却重视到温荣本日竟是着了襦裙的。
“荣娘已无事,看来是风俗了水上日子,这几日让阿爷和阿娘挂记了,”温荣一边说一边瞅了眼,因被本身忽视而拉着脸的轩郎,“另有感谢轩郎送给荣娘的小玩意,那九连环荣娘还没解开呢,轩郎得空了教教荣娘。”
温荣捂嘴促狭一笑,就见绿佩红脸低着头,“娘子又笑话奴婢。”
“哈哈,这副棋子出自前朝匠工司马良之手,他的篆刻技艺至今无人能企及,是真真的罕物,几为孤品了。”温世珩望着这副棋子,眼里是满满对劲。
温荣对这副围棋并无印象,看来入盛京后,阿爷便将棋子收起,未再拿出来了。
未几时,厨娘将鸡茸花撒绿粥和两光彩诱人的小食端上来,林氏看着温荣将粥吃了,粉糕和冷淘也食了大半才对劲,又同温荣说了会子话。
“尽嘲笑我。”温荣嘟着嘴,向温世珩见了礼,转头也不理睬轩郎,好似真活力了普通,温荣细心看了看轩郎说的贵重玉石棋子,每一枚都用阳纹密密刻了字,技艺极其高深。
“好棋!”
温荣偎在林氏怀里,这暖和的感受多久没过了,宿世温荣嫁入太子府后不到半年,林氏便得了急症,没几日便没了,温荣为这事哭昏了好几次,更抱怨了阿爷好久,认定若不是阿爷宠那通房侍婢,阿娘怎会去得那么早。
“荣娘但是好些了。”见温荣神采另有些青白,温世珩体贴肠问道。
温世珩和温景轩同时赞道,向温荣投以赞誉的目光。
爷儿两见温荣气色和精力都好了很多,才放下心来,温景轩更笑逗了温荣一句。
实在温荣初始闺名并非繁华的荣,而是芙蓉的蓉,可温荣略懂过后就说这花花草草的字太小家子气了,偏生温荣阿爷又宠她,便将蓉字换做荣,这才合了温荣情意。
“谁都没我们家荣娘标致。”林氏非常欣喜,她一向担忧荣娘的性子,现在看来比先前要好的多。
说来也风趣,温轩郎的样貌随了阿爷,鬓若刀裁五官俏郎,但性子随了阿娘,温文儒雅脾气和顺,遇事总讲个谦逊三分的理,很有些大肚能容天下事的气度,是以虽眉眼冷峻却自有一股舒朗之气,年纪悄悄能有此淡然心性,周遭人都道是不易。
出了内廊荣娘远远便瞧见着天青锦缎圆领蟒袍衫的阿爷,及坐于劈面一袭精白平金纹云海袍衫,此时正皱眉思虑踌躇如何下子的轩郎,都只扎了个家常暗色幞头,听闻脚步声,两人抬开端见是林氏和温荣,脸上不自禁暴露暖和的笑来。
出世于书香世家的林氏温婉美好,性子和顺,入国公府第二年,便争气地有了温荣长兄温景轩,同温世珩伉俪干系也极其敦睦,十多年了从未红过脸,而非论温世珩是在京放心上学,亦或主意向贤人请官外放,她都无怨地跟着,在杭州郡的十三年里,连续又为温世珩添了两聪明可儿的女儿。
温荣听到几为孤品四字时,脑中有根弦被拨动了下,在上一世影象中,贤人同本身谈天时有提到过一副棋子,“荣娘,某闻南贤王得了一套希世棋品,棋面细字如麻,为前朝孤品,荣娘棋艺甚佳,那日某令南贤王将棋送入宫中,与荣娘把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