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望着温荣疏离的神采,只感觉闷闷的,却仍然笑着回道,“是该早些归去,别令府里担忧了。”
“温四娘子,我们是否在那里见过。”
见温荣承诺了,林瑶忙遣婢子至樊川林府的私宅备马。
李奕、李晟与林子琛干系极好,天然也与林瑶、林婵熟悉。
张三娘本就气势不敷,且藏钩本领又不如瑶娘,未几会便落败了。
婵娘不悦地看了瑶娘一眼,“罚了才好,不然终有一日要出事的。”
德阳公主似笑非笑地说道,“张三娘但是输不起,如果这般推委,先前如何又应了本公主。”
三人听闻福身伸谢,瑶娘虽不舍,却被婵娘死死扯着。三人已转成分开,李奕俄然心有不甘,明朗温润的声声响起,如珠落玉盘普通。
林瑶一听闻去樊川来了兴趣,虽想再看看朝思暮想的郎君,可来日方长,本日是荣娘第一次到终南山四周,自是该伴随了荣娘的,故欢乐说道,“是了,一会令人牵了马来,骑马游园,是再好不过的。”
德阳公主将三百匹绢犒赏于瑶娘,并命人送去中书令府,笑言今后.宫中设席,定要请了瑶娘一起。
温荣蹙眉思道,圣朝虽对女子束缚甚少,可女子干预或过问政事却仍然是大忌,德阳公主因有贤人宠嬖,故无顾忌地并开府、置幕僚,可本身只是普通勋贵女娘,若说错话,怕是要扳连国公府的,遂惶恐谦恭地应道,“阿爷蒙圣主正视,自当经心极力尽忠于圣主,为圣主分忧是该当的。”
见时候尚早,且瑶娘又吃了些酒,三人决定在乐土四周逛逛,为瑶娘散酒劲。
德阳公主斜躺在席案正首处的矮榻上,婵娘牵着温荣上前,两人盈盈拜倒,“奴见过公主殿下。”
“本来是温四娘子,温四娘子深谙棋道,某非常佩服。”李奕望着温荣的双眼,渐渐地生出了光彩。
女史停了停,待女娘们群情后又接着说道,“赢者有赏,输者天然是要受罚的,食案上有三只金兽首五彩缠丝玛瑙杯,已斟满了乾和葡萄美酒,输者当豪饮三杯,不知张三娘子与林二娘子可愿比了?”
德阳公主向女史交代了几句,女史笑着上前说道,“公主殿下为让各位娘子玩得纵情,特地备了三百匹绢,用于此局藏钩的胜家。”
德阳公主渐渐直起了身子,看向温荣的眼神多了一分深意,这温四娘子,年事虽轻,倒是个谨慎的,面上笑意更浓,“好一个尽忠圣主,快快起来了吧,叫人瞧见了,倒要说我摆架子了。”
……
婵娘见到来人,低声暗叫不好,正想拉温荣与瑶娘躲开,可瑶娘已红着脸迎了上去,也不知将那芍药取下,就先盈盈拜倒,“奴见过三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
李奕正要与温荣说话,林婵却福身道,“还请三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包涵,因时候不早,奴也该回府了。”
“时候尚早,不如再安息会。”瑶娘面上红晕还未散去,讪讪地看看四周,望亭里的女娘也几近都没走呢。
“哼,没用的东西,”德阳公主语气平高山说道,“拖下去。”
韩秋嬏见状不耐,薛国公府虽与禹国公府交好,可韩大娘并未给张三娘面子,冷冷地说道,“先前豪言壮语说得好听,此时别妄图去做那缩头乌龟,扳连我丢了面子。”
……
瑶娘借着酒劲愈发得没束缚,跳上马摘一朵凌花晨玉蓝色芍药簪上,嬉笑地要荣娘与婵娘一道簪了,两人见瑶娘一身鹅黄胡服,却簪朵大蓝花,撑不住笑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