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身做那花婆子去,没得拉了我们一道。”温荣笑得不断,指着瑶娘娇声说道……
韩秋嬏见状不耐,薛国公府虽与禹国公府交好,可韩大娘并未给张三娘面子,冷冷地说道,“先前豪言壮语说得好听,此时别妄图去做那缩头乌龟,扳连我丢了面子。”
德阳公主似笑非笑地说道,“张三娘但是输不起,如果这般推委,先前如何又应了本公主。”
樊川位于少陵原与神禾原之间,植被碧绿,繁花盛草。
德阳公主斜躺在席案正首处的矮榻上,婵娘牵着温荣上前,两人盈盈拜倒,“奴见过公主殿下。”
三人听闻福身伸谢,瑶娘虽不舍,却被婵娘死死扯着。三人已转成分开,李奕俄然心有不甘,明朗温润的声声响起,如珠落玉盘普通。
三人骑着最和顺不过的胭脂骏,缓行在通幽小径,园里正盛放着芍药,翠茎红花,暄风频动,蝶翅蜂须沉沦于蕊尘。芍药虽不及牡丹繁华,却也是绮罗不妒的倾城色了。
李奕、李晟与林子琛干系极好,天然也与林瑶、林婵熟悉。
婵娘不悦地看了瑶娘一眼,“罚了才好,不然终有一日要出事的。”
婵娘忙应道,“回禀公主,这位是黎国公府四娘子温荣娘,荣娘是才随温中司侍郎回盛京的。”
……
德阳公主将三百匹绢犒赏于瑶娘,并命人送去中书令府,笑言今后.宫中设席,定要请了瑶娘一起。
瑶娘借着酒劲愈发得没束缚,跳上马摘一朵凌花晨玉蓝色芍药簪上,嬉笑地要荣娘与婵娘一道簪了,两人见瑶娘一身鹅黄胡服,却簪朵大蓝花,撑不住笑将起来。
侍婢奉上了一盘盘新奇脍丝、新炙鹿脯,各色羹臛果品琳琅满目,食案旁,另有几坛上好的河东乾和葡萄美酒。
张三娘见韩大娘子如此说了,只好硬着头皮应下赌局。
……
而张三娘望着食案上的玛瑙杯,只感觉还未吃便已晕晕乎乎的,愣是不敢上前,韩秋娘早去了另一处,并不理睬张三娘。
温荣担忧地与婵娘说道,“虽说瑶娘赢了三百匹绢,可少不得让府里晓得了她在外与人打赌一事,不知瑶娘归去是否会受罚。”
瑶娘指着一处粉蕊黄丝芍药丛,嘻嘻哈哈地笑个不断,“荣娘,婵娘,你们快来看了,这处花开得甚好。”
德阳公主渐渐直起了身子,看向温荣的眼神多了一分深意,这温四娘子,年事虽轻,倒是个谨慎的,面上笑意更浓,“好一个尽忠圣主,快快起来了吧,叫人瞧见了,倒要说我摆架子了。”
夏季里虽骄阳难耐,可若能在绿荫中骑马慢行,享用修林间的温暖细风,倒是别有一番情味,故温荣笑着颌首。
张三娘听了心中大骇,忙跪在地上求公主宽恕,心一横,从侍婢手中接过玛瑙杯,不过才吃了两杯,便已晕倒在地。
乐土处潏河两岸,倚原面水,具有园池花亭,风景非常撩人。藉草圃已拉了三面刺玫瑰金云锦幔幛,幔幛里摆了食案与新月瓷坐墩。
“可贵有如此兴趣了,”李奕望着温荣,那股子熟谙感莫名的愈发激烈,“这位娘子是?”
温荣亦低眉扎眼地拜倒。
韩秋嬏身边的张三娘子输急了眼,放下话说要与瑶娘一局定胜负。四处女娘见有热烈,纷繁围了上来,德阳公主亦是兴趣颇高的瞧着薛国公府与中书令府的两位娘子抬上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