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底子不想懂,可我却认识到,表妹她只听父母、媒人之言,她不会跟我走的。
思路俄然被打断,我吓了一跳,握着玉通管羊毫的手微颤,一团墨汁滴在刚画好的《大漠风烟图》上。
当时太子腿脚安康,踞坐在圣主身边,眉眼不怒自威与圣主非常相像,二皇子则喜好仰着脑袋瞧人,见我唯唯诺诺一副怯懦怕事、不敢说话的模样。先嗤笑两声,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则与我年纪相仿。
可第二日进宫前,笔墨纸砚就叫祖父全换了,特别是那支岫岩玉通管银烧蓝雕麒麟纹羊毫,祖父一瞧就拧紧眉头,“琛儿年幼力弱,怎拿得起玉通管,用平常湘妃竹毫,其他统统从简。”
我当真地点头,跟在祖父身后一起小跑。
我欲辩驳,可一想到祖父交代的少说话,我又垂下头噤声不言。
温老夫人认同我,姑父、姑母对我更是对劲,如此遂情意的事儿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见。可没想到晴空万里俄然就电闪雷鸣,我的祖父和阿爷竟然不对劲表妹,精确说是不对劲温家。
我觉得这份安静是理所当然,会一向持续的,故几近要将长辈的叮咛都健忘。直到有一天。四皇子俄然死了。
现在好了,晟郎、轩郎他们不活着出来,我底子就不敢回京,我没法面对抽泣的姑母,没法面对温家,没法面对脆弱的本身。
三皇子为人极好想与,四皇子和五皇子固然总板着张脸,倒是真好人。
圣主朗声笑起,年青时的睿宗帝开口说话声如洪钟,“爱卿教的好,一看就是有出息的。”睿宗帝朝我招招手,“过来某瞧瞧。”
峻厉的祖父竟然没有训我脆弱,而是沉默地坐在案几旁,端在手里的茶汤凉透了也未吃一口,半晌祖父将茶碗顿在案几上。重重叹了口气。
这时刚好几片梧桐叶落在我的发髻圆顶上。若无风,身材不动,枯叶天然不会落,我暗自窃喜。
爱了就是爱了,怎能轻言放弃,何况表妹嫁过来就非温家人,再有姑父非愚人,若祖父肯提点一二,那把利刃也将不复存在。
对啦,麦子还会再码一篇番外,是关于李晟和温荣家熊孩子的,纯属文娱,会在开新书那日放上来,叫做继往开来~~那章番外更在大众章节里,是免费哒~~
这些骇人场面我并未亲目睹着,不过是听宫中内侍说的。那天众皇子皆未到弘文馆,弘文馆还未开课就提早放学了。
经过此事,我认定皇宫乃是非之地,我每日打起非常精力。可恰好后宫就此承平了。
五公主是太子和二皇子的远亲mm,其生母长孙皇后走得早,我模糊闻声太傅在背后说她就是被宠坏的不幸孩子。
我欣喜地前去温家长房做客,悉心筹办了一份礼品。在暗香浮动的秋凉里,风景大好的碧云亭中只要我与她。
祖父拍拍我脑袋,我赶快跪下伸谢圣主。
我不得不承认祖父是极有远见,对朝廷之事看得格外透辟的。祖父言黎国公府危在朝夕。那国公爵就是架在温家人脖子上的利刃。
三皇子与我的印象最为深切,他一向朝我笑,笑的非常暖和亲热,好似一见仍旧,又如照顾你多年的兄长。
祖父有言,圣朝男儿必须文武双全。
我盼望出征,欲借此逃离令人堵塞的盛京。本觉得丹阳会与阿娘一样,哭哭啼啼地禁止我,不想她主动替我去劝服和安抚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