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皇后心底一紧，想要解释，但在他的眼神逼视之下，竟不知如何辩白。
贾皇后神采一白，随即便跪在他面前，一脸委曲道：“皇上，臣妾自知在一些事失了分寸，只是臣妾一心只是为了皇上。”
他恩了一声，朝里走，内殿内安排了很多冰块，便显得风凉了很多，司马衷侧坐于软榻之上，贾皇后在一旁服侍着，递了一块西瓜在他嘴边，笑道：“皇上，这但是刚进贡的西瓜，甜着呢，皇上尝尝吧。
“皇后有何发起？”
“哦？这是为何？”
“你动静倒是通达，进京了，朕已经召见了他。”
司马衷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本日见了他，朕倒感觉言过实在了些。”
“关中的秦王司马柬，邺城的赵王司马伦，许昌的汝南王司马亮，襄阳的楚王司马玮，寿春的淮南王司马允，手中都各自握有重兵，秦王司马柬是太傅的外孙，定是站在他那一方，汝南王司马亮不堪大用，臣妾感觉，楚王司马玮与淮南王司马允倒是能够助皇上一臂之力！”
“那就再好不过了。”
“为了朕，还是为了你的那一番私心？朕敬你是皇后，向来都没如何苛责过，只是，你向来不思改过，羊献蓉之事，你真当朕是傻子，看不出此中端倪？朕多宠了她些，你便迫不及待的要除了她是吗？”
司马衷看着她，并未开口说话，她是甚么人，他再体味不过了，素有手腕，本来还顾忌着些，现在却越来越肆无顾忌。
“皇上，臣妾传闻，那汝南王已经进京了？”
“皇后，朕一向非常信赖你，后宫之事，朕从未过问太多，只是你现在行事更加过分了些。”
司马衷眼神锋利之极，透着些许幽光：“陈秀士如何死了？”
“你办理后宫，朕从不干与，你是皇后，朕恭敬你，也信你，只是你现在却让朕越来越绝望了，萧瑟你这几月，便是让你清楚，凡事皆有章法，行事不成大过，你与朕是伉俪，本是一体，前朝之事本就让朕头疼，朕但愿你能管好这后宫，不要出甚么岔子。”
“是臣妾胡涂了，皇上放心，臣妾定会顺从皇上的叮嘱，断不会再让皇上忧心。”
贾皇后眸色微闪，温声道：“皇上，汝南王已年近古稀，纵是之前有大才，这年事长了，便也变得昏庸了些，怕是不能用，不如皇上遴选其别人。”
“他一副诚惶诚恐之态，战战兢兢，恐怕朕召他入宫是问罪，朕才表示，但愿他留在洛阳，便急欲推委，此人并不成用。”
“皇上，你为何要这么说，莫非臣妾在你眼底，便是如许的人？”
他抚着额头，似一副倦怠不堪的模样，贾皇后便蹲在一旁，替他揉捏起了肩膀来，细声道：
司马衷盯着她看了半响，随即淡声道：
“皇上有日子没来，臣妾想问一句，是不是臣妾做错了甚么，以是，皇上恼了?”
“汝南王辈分甚高，也甚有声望，先皇在时，也非常倚重，那是他在都城，就连太傅也被压了三分。”
他一口咬下，赞道：“不错，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