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手指微颤,眼神乃至都不敢看向他,他扯谎了,应当是用心的,《七佛图》的事,还是他亲身奉告她的,以是,他必然晓得这幅《七佛图》是假的,那为何还敢上贡?”
“既然皇上与贵嫔姐姐都以为是真的,那它便是真的。”
“左上角手持莲花的者为欢乐佛,别的,因女身男相,小指所指的方向实则微勾着,而这幅《七佛图》的手指,只比成了兰花指,以是,臣妾便觉得,这幅图是假的。”
一夜未眠,醒来以后,李全便来传旨,召她去太极殿。
司马伦连连推让道:“微臣办错了差事,皇上不惩罚已是恩宠了,怎还敢要犒赏,只是....”
“本来,竟另有如此奇闻,皇上,微臣痴顽,竟上贡了了一副假货,望皇上恕罪。”
哐当一声,一方砚台俄然从书案上掉了下去,许贵嫔神采有些惶恐,忙弯身便要去捡,司马衷赶紧扶着了她:“爱妃,你身子贵重,怎能做这类事?你看,这衣裳都弄脏了。”
羊献蓉恭声应下,便上前了几步,侧身察看起来,半响以后才道:“皇上与赵王感觉是真还是假?”
司马衷见她过来,便朝她招了招手:“献蓉,恰好你来了,这有一副卫协的传世之作《七佛图》,只是不知真假。”
羊献蓉微微一笑道:“臣妾画技拙略,只是刚好晓得,卫先生画《七佛图》之时,用心在画中设下一个马脚。”
许贵嫔嫣然一笑:“不碍事的,臣妾笨手笨脚,摔了皇上最喜好的墨砚,请皇上惩罚。”
“这画栩栩如生,七佛姿势各别,画技甚是高深,此画为赵王亲身搜索而来,极其不易。”言下之意,天然是以为是真的,一旁的许贵嫔道:“臣妾有幸看过卫协先生别的一幅画作,倒是一脉相承。”
打扮打扮了一番以后,这才应诏前去,进了殿内以后,这才看到,司马伦正与司马衷站于书案前,仿佛在研讨书画,许贵嫔也在,姿势雍容,俏但是立,一袭白衣,眉眼之间极是清艳,纵有有孕了,也涓滴不影响她的风采。
司马伦赶紧躬身施礼请罪,司马衷俯身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这本是你的一片情意,又何罪之有?只是,能临摹的如此相像之人,画技当真不差,这幅画朕收了,朕也要好好犒赏你才是。”
“马脚?甚么马脚?”
“微臣想起,这幅图,是微臣从一名叫卫玠的公子手中得来,一向听闻他妙手丹青,臣感觉,这幅仿品只怕是出自他的手。”
司马衷与许贵嫔的宠嬖,如此便透露无疑,司马伦朝羊献蓉看了一眼,神采庞大,她低着头,只能看到侧脸,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采,入了这后宫,当真是她情愿的?瞥见皇上如此盛宠许贵嫔,她莫非就不悔怨?
“只是甚么?”
司马衷皱起了眉头:“听你的意义,仿佛话里有话,如何,莫非它还是假的不成?”
“朕怎舍罚你,再换一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