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宫这些光阴,更加寥寂了些,皇上连大要工夫都不肯做了,一向从未踏足过,皇后倒是去过几次,算是全了颜面,其他妃嫔自是有样学样,不过也有几个来拜见的,羊献蓉此次来,倒是遇见了一名,张淑媛。
“这点委曲不算甚么,才算是受委曲了,王夫人与绿蔷的事,哀家都已经传闻了,定是那贾氏背后教唆,这类手腕,她是惯常用的,你还算聪明,只被禁足了,之前有几个,就这么被冤枉,以后要么被关入冷宫,要么就被赐了白绫了,献蓉,这女人丧芥蒂狂,你必然要多加谨慎!”
“哼,她行事暴虐,后宫多少女子折损于她之手,皇上也对她言听计从,哀家不过是多说了几句,皇上便于哀家生了嫌隙!”
张淑媛站在一旁,也笑道:“是啊,羊mm这些日子,定是受了委曲,臣妾就不叨扰你们说话了,臣妾辞职。”
“皇后娘娘竟如此可骇?可献蓉一人,实在势单力薄,这一次也算是幸运,若再有下一次,献蓉也不知能不能避的过了。”
说完,便退了下去,太后朝她招手,羊献蓉便依偎着畴昔,坐在一旁,她细心打量着她,一副非常心疼的模样:“瘦了很多,看来,是吃了很多苦。”
“劳太后挂记了,臣妾也没吃甚么苦。”
羊献蓉朝她行了一礼:“嫔妾给淑媛娘娘存候。”
何况,皇上对皇后也不是言听计从,乃至是暗中防备的,太后这么说,也不过是攻心罢了,若她只是初入宫的话,只怕会听信几分。
气候阴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这一日,羊献蓉去拜见太后,解了禁足以后,太后曾派柔音看过她,好言说了很多话,还犒赏了些东西,她自是要去谢恩。
她一副愤激之色,羊献蓉眼色一闪,她在扯谎,皇上与她生嫌隙由来已久,何况,她还传闻过,皇上初即位之时,对她甚为尊敬,日日前去存候,如果有折子,或是圣旨,还需求她的诏令还可公布。
太后慈眉善目,对她笑了笑:“你向来是极灵巧,哀家又怎会见怪你?倒是你这几月受了委曲了。”
羊献蓉忙道:“皇后娘娘竟敢如此?太后受委曲了。”
“是,嫔妾被禁足几月,一向未曾来给太后存候,心底乃至不安,太后娘娘,还请不要见怪。”
“羊mm不必多礼,mm也是来给太后存候的?”
张淑媛虽不算多受宠,资格却摆在那,司马衷还是太子的时候,便纳了她,初时,极是受宠,只是,帝宠难久,多年以来又无所出,这恩宠便垂垂淡了下来,现在在宫中,便似那可有可无之人。
太后浅笑到道:“你放心,贾氏现在可没心机对于你,她现在只怕全数心机都放在许贵嫔的身上,一旦许贵嫔生下皇子,她的皇后之位便岌岌可危!以是,这一次,必然要保住许贵嫔的肚子!”
羊献蓉甚是骇怪:“那皇后难不成连皇嗣也敢暗害不成?”
“你禁足这几月,皇后也到哀家这来过,倒是耀武扬威的说了几句话,那贾氏倒是放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