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会话以后,她才退了下去,太后揉了揉眉心,柔音上前奉侍着,温声道:“娘娘,如何今个说话这般重?她好歹也是婕妤了,总要留几分薄面的。”
“奴婢瞧着,这婕妤娘娘对太后非常恭敬,怕是不敢违逆太后旨意的。”
羊献蓉一回翠屏宫,便传闻皇上已经来了,正在内殿歇着,忙除了外套走了出去,一个叫惜月的宫女服侍着,她房里的宫女少,当初迁宫之时,太后便又犒赏了几个来,她不得不收下,个个都长的貌美如花,特别是这惜月,生的甚是娇俏,通体风骚,太后甚么意义,羊献蓉自是明白,只是,她虽收下了,却不代表这几人能留的悠长,这一个不就焦急着找死么?
羊献蓉一惊,忙解释道:“臣妾哪敢,太后是臣妾的仇人,如有甚么,臣妾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皇上晓得臣妾是太后之人,平常即使宠着,也不过是做个模样,朝堂之事却从未说过,纵是说了,也多数是想借着臣妾的嘴奉告太后一些事,臣妾可都说了,千万不敢坦白的,臣妾的荣宠都是太后给的,那里敢利用?”
她衣衫半解,风月无边的站在司马衷面前,笑的甚是勾人,娇声唤了一句:“皇上.....”
“是,臣妾服膺。”
“哀家的三叔出了事,这几日,你在皇上耳边吹些枕边风,务必保全他的性命,如果他出了甚么差池,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只是,这话,她是万不敢对太后说的,这些年,太后本窝在这仁寿宫,与皇上隔心,本就不平,只是另有个太傅撑着,如果杨家倒了,她这太后只怕到时候都要做到头了,皇上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之前又有那么多的事的事隔着,皇上对她的讨厌可不是一心半点。
柔音不敢多说甚么,只能温声劝着,心下却想,太后到底是病久了,怕是有些胡涂了,皇上正在气头上,阿谁不怕死的敢去劝?何况皇上这些年底子不敬着太后,羊婕妤能如此得宠,定个聪明的,她断不会做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事,若让她打压皇后放肆的气势,另有能够,可若让她为杨家三老爷开罪?那便无能够了。
“面上看着如此罢了,可当今,哀家的三叔被关入牢里了,她也没半点用处!”
羊献蓉面色一凛,忙答允下了。
太后冷哼一声道:“婕妤又如何?若非哀家汲引,那里有她本日荣光,现在皇后许贵嫔都被萧瑟,才显出她的荣宠来,若再不敲打,只怕她都不记得姓甚么的,哀产业初如此费经心机让她入宫是入了甚么?还不就是为了能得圣宠,在皇上面前得脸说的上几句话?”
她做低伏小倒是像模像样,太后心底的肝火也不似之前那般浓了,却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你记取哀家的恩典便好,只是你要记取,你是哀家保举出去的,如果哀家倒了,你便就剩下被人蹉跎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