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伦神采微淡道:“皇上很信赖他,已将他视为亲信。”
司马衷听罢,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卫先生也是这个意义,朕便依你所言。”
卫玠淡声道:“这些乃俗物,我并不看重。”
“现在也是朋友。”
卫玠对出宫的路已经熟了,只是下认识的朝铜雀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色通俗。
卫玠还是如之前普通的打扮,如玉芝神仙普通,听他之言,便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不成,皇上,此事本就是一番算计,企图以杨济管束太傅,皇上仁慈,总要留几分余地才是,何况,此事楚王想必也猜想出了些许端倪来,也不会心生牢骚,只祸及杨济一人便是了。”
“只是不肯轰动旁人罢了,你我订交多年,现在怎客气了起来?”
“你是个惯有大才的,皇上自是对你非常看重,除了太傅以后,只怕更看重你,少不了加官进爵了。”
“皇上谬赞了,皇上还是派人多盯着太傅才是,别的,楚王与淮南王那边也需求安排了,不然,如果太傅俄然发难,皇上处境就伤害了。”
司马伦笑了起来,眼底幽光暗动:“本王现在在洛城无半点根底,诸王当中,也是个不出挑的,就算是番地,也多是瘠薄之地,此次来洛阳逗留甚久,再不拜别,怕是那些言官要进言了,皇上要除太傅,务需求借楚王与淮南王之力,待太傅垮台,这两人虽有功,却一定会为皇上所容,本王此时不必急着搅弄此中,先避嫌一番,到时奉诏入京,再好生图谋。”
冷风一吹,他裹紧了身上的白裘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内里下起了细雨,孙秀撑着伞替他遮着,小声道:“王爷,卫公子那边如何了?”
“还是太傅的事。”
赵王司马伦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卫玠嘴巴动了动,到底甚么也没说,司马伦也不勉强他,疑声问:“皇上急召你入宫,但是又叮嘱了些甚么?”
“羊婕妤,你也熟谙她。”
赵王笑了起来,打趣道:“这些年了,你还是如此,不过,你能为皇上看重,也不白费我向皇上保举你了。”
他见他言辞当中并不如何情愿谈及朝堂之事,便扯开了话茬,只跟他谈些风月罢了,从卫府分开以后,已入了夜。
卫玠心下了然,轻叹了一声:“本来皇上身边另有高人。”
“有甚么可恭喜的,卫玠不是干才,更难掌控,只是人都有软肋,他的软肋便是那许贵嫔,那是他与皇上之间不成调和的冲突,到时便可好拿捏了,逼得他与皇上反目也不是不成能。”
卫玠传闻了他话中的意义,淡声问:“另有何人求过情?”
“赵王何时到的?我院中的下人真是疲懒,竟连你来也没发觉,倒是怠慢赵王了。”
卫玠朝他一揖礼道:“礼法不成废,之前是以朋友订交,自不必客气。”
“王爷神机奇谋,第一步的运营已成,部属恭喜王爷。”
司马衷心下欢畅,嘴上却道:“不过是个妇人罢了,比不上先生大才。”
想到这个,司马衷的神采冷了冷,两人又细细谋算了一番以后,这才放他出了宫。
回了卫府以后,他的院中倒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袭深色衣冠,坐于阁房当中,正喝着茶,神采俊朗姿势文雅,见他出去,朝他笑了笑:“返来了?”
“恕部属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