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阐发字字珠玑,司马衷后背生出了一丝凉意,太子.....的确,若他出了甚么事,太子便是最好的傀儡,比当初即位的他还用!
“五天前,皇大将楚王与淮南王调回番地,又是何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部属又怎能当乱臣贼子呢?”
“杨珧可比杨济要难对于的多,卫先生说,寻个错处,解了他现在的军职便是。”
“那你瞧段广这般行动是为何?”
司马衷大笑道:“好!你虽是太傅外甥,他所犯之事必然不会牵涉到你,你好生办差便是,太傅那边有任何异动,尽数禀告便是。”
“好,你做的不错,若不是你,朕还不晓得太傅已企图要逼宫!你立下一功,朕会重赏于你。”
“一半一半吧。”
待他的身影退下以后,司马衷脸上的笑意才垂垂减退,淡声道:“先生感觉他是否可托?”
司马衷回了太极殿,段广便迎了上来,恭声道:“皇上,遵循您的旨意,后宫已戒严,别的太傅那边派人盯着,有甚么异动,下人便会来禀告。”
“哦?”
司马衷嘲笑了起来:“他们并未真的归去,只是假假装势罢了,已将军队调了过来,大网已伸开,就等着太傅就逮!”
卫玠丰神俊朗,广大的袖口飘飞着,神采之间划过一丝冷意:“太傅浸淫宦海数十年,行事谨慎,难以叫人抓住把柄,若真要逼宫,必然做好万全之策,就算段广叛变,也不会晓得通盘打算,别的,太子年幼,太傅真有谋逆之意,也不必逼宫,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如果不测薨毙,太傅帮手太子即位,一样是辅政大臣,可比逼宫来的名正言顺。”
羊献蓉赞道:“皇上贤明,只是,臣妾瞧着,太傅怕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卫公子说的不错,他手中无军权,不成变更军队,太傅只是没牙的老虎,就算有异动,也没阿谁本领了,只是....”
段广一脸的恭敬:“这是部属的本分,不过,捉贼拿脏,太傅只说了要微臣里应外合,可到底如何策划,部属并不清楚,为了不打草惊蛇,恐怕,部属还要再虚与委蛇一番。”
他都这么说了,羊献蓉自不好再说甚么,总感觉这此中透着些许的诡异,他的近侍段广张勋是太傅的外甥,之前就提示他防备,也不知,他有没有放在内心?
“放心,朕自有主张!”
“他是近侍,监督着皇上的一举一动,臣有来由思疑,他来投诚,是为了降落皇上的防备心,倘若....太傅真的有不轨之心,近侍动手不是最便利吗?”
“只是甚么?”
司马衷嘲笑一声道:“蹊跷甚么?不过是无计可施罢了,刺杀楚王之事,证据确实,容不得他狡赖,接下来就该清算杨珧了。”
司马衷点头:“你说的不错,太傅如此狼子野心,却没想到你是个忠心的。”
“下去吧。”
“皇上可想好体例了?”
“是,部属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