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纸鸢如何掉下来了?快去捡来!”
司马女彦朝她看了一眼,小脸绷着,便独自朝里走,蒋婕妤面露难堪,却也不得不按捺下脾气,紧跟在前面,她但是贾皇后的心头肉,她那里敢怠慢。
这位小女人便是贾皇后的小女儿司马女彦,才八岁,向来活泼聪明,极得贾皇后的欢心,只是年纪幼小,还未加封公主罢了。
司马女彦心念着那纸鸢,便也进了那芙蓉殿,蒋婕妤吃紧忙忙迎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奉承的笑意:“帝姬来了,那些主子们真该死,如果早禀告,本宫也好早来驱逐才是。”
司马女彦朝她一看,有些愣住了:“你是何人?”
“启禀帝姬,那纸鸢掉入了芙蓉殿中。”
司马女彦一听,气的火冒三丈:“那纸鸢是本公主最喜好的,你们如果取不出来,十足不准用饭!”
蒋婕妤见不得她在帝姬面前露脸,讽刺道:“羊秀士不好幸亏房中学端方,现在跑出来干甚么?可别扰了帝姬。”
众宫人面露难色,不准用饭倒不打紧,帝姬固然娇纵,发发脾气也就是了,可如果这事传到皇后耳朵里,谁惹了帝姬不悦,那但是要打板子,掉脑袋的!
宫人面有难色,小声道:“回禀帝姬,那纸鸢....掉落了污泥当中,怕是取不出来了。“
一着缕金百碟穿花长襟襦裙,项戴赤金盘鳢璎珞圈的小女人扯着线,顿脚娇嗔道,一旁服侍的十几个宫人,忙四下去寻,最后,有宫人来回话:
小允子手拿着纸鸢,跪在了地上,不过没敢呈上去,蒋婕妤趁机道:“帝姬,这纸鸢都脏成如许了,污了您的眼,不如本宫再让宫人给你扎个一样的纸鸢?”
这时,一道清冷之声响起:“如果帝姬不嫌弃,嫔妾有体例,为帝姬分忧。”
没过一会,一个小寺人便拿着长竹竿,杆上绑着一银钩,朝那池中间一勾,长度恰好合适,一下子就将那纸鸢给勾了过来。
司马女彦不耐烦的说:“你不准说话,羊秀士,你真有体例?”
众宫人面面相觑,可谁也不肯意跳入此中,惹得一身脏污。
“那还等甚么,快去取来。”
她朝她微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只是上面已染了淤泥,实在太脏了。
司马女彦看着这些宫人动也不动,就更气了,瞪大眼睛喊道:“你们听到没有?如果不将这纸鸢捡起来,我去就奉告母后,让她惩戒你们!”
到了北厢殿内,便瞥见那纸鸢掉在了淤泥当中,上面已经弄的脏污了,司马女彦一看,小脸顿时欠都雅了:“你们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将跳出来,将本公主的纸鸢拿出来?”
“是,帝姬稍等半晌。”
众宫人神采一白,心底都非常惊骇,可那污池实在太臭了,谁也不想跳下去。
蒋婕妤面色非常难堪,这下可好,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司马女彦却半点不承情,跺了顿脚,竟朝她建议了脾气来:“这纸鸢是父皇赐给我的,谁扎的纸鸢本公主都不要,就要这个!”
“嫔妾羊秀士,拜见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