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刚承宠,要不然今个就不去存候了吧。”
她红着脸,解开外套躺在了外侧,他伸手过来,将她搂在怀中,她严峻的身子非常生硬,他却只是这般搂着她,再无其他行动。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采非常坦诚,司马衷见她如此懂事,便也不怪她绝望了。
他伸开手,任由她帮他穿戴,她连手指头都微颤着,将那朝服穿戴整齐,又将冕旒冠于头上,才后退了几步,躬着身子。
“羊秀士.....哦,不对,应当称你为羊充容才对,你才入宫几日,就被封为充容,这般荣宠,可谁都比不上呢。”
她本来觉得他非常可骇,行事毫无顾及与章法,乃至被人称为昏君,可这一日,他却如一名儒雅学士,与她谈及诗画,神采之间的超脱与萧洒,却又是如此动听!
入了夜,用晚膳之时,司马衷一时髦起,还喝了点酒,乃至于上软榻之时,神采之间已有了几分醉意,羊献蓉为他宽衣解带,如此,便免不了有了肌肤之亲,她顿时便脸红了起来,阿谁女人不想嫁个好郎君?
她摇了点头:“必须得去。”
“是。”
皇上走后,红袖与宫汐两人便出去服侍,这是羊献蓉叮咛的,既然皇上想要旁人晓得她已承宠,那么她就得假装是!
嫔妃侍寝以后,能不能下子嗣,还需看皇上的意义,只是,昨夜羊献蓉并未承宠,也就不要服食避子汤了,他淡声道:“留。”
若不去,只要就会被说成恃宠而骄,何况,红袖所说的无上荣光,不过是皇上做给别人看的,她在贰心底,只不过是枚棋子,她若想在这后宫安然保存,便要当好这枚棋子!
由宫汐清算床褥,她是宫中白叟了,一些事天然是晓得的,红袖正在一旁给她打扮,并非常镇静道:“主子,您总算是苦尽甘来,皇上如此宠嬖你,还答应你留有子嗣,这实在是无上的荣光。”
“睡吧。”
一夜浅眠,司马衷卯时便起了身,羊献蓉惊醒,便赶紧爬起来为他穿衣,筹办着上早朝。
“皇上的御笔,就算再给臣妾十个胆量,也决计不敢再临摹了,皇上圣德,没有治臣妾的罪,可臣妾断不敢再出错,此生也不会再临摹皇上的笔迹。”
此次存候,等候的时候特别久一些,而她晋了位份的事,已经传遍了全部后宫,她一入这显阳殿,便能感受那些人不善的眼神,特别是蒋婕妤,非常不客气的调侃着她:
他看了她几眼,并未说话,抬脚便走了出去,李全等待在内里,见他出来,躬身行了个礼问:“陛下,留不留?”
羊献蓉浅浅一笑,内里天气微亮,她淡声道:“等会还要去显阳殿去存候,打扮比之昨儿个稍素净些便是。”
他说,看来,他是没有要她侍寝的意义了,羊献蓉说不上是欢畅还是绝望,她僵着身子闭上了眼。
他眯着眼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如此靠近之举,让两人都有些怔住了,还是司马衷先反应了过来,假装不在乎的转过身,提笔题写下诗文,羊献蓉在旁磨墨,待他写好以后,便要她也照着这笔迹,在她临摹的画中也写下,却被她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