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分开了芙蓉殿,坐上了龙撵之上,因喝了酒,头疼的紧,李全陪侍在旁,谨慎的关照着。
“臣妾晓得,皇上一定信我,只待光阴便是,皇上自会看到臣妾的忠心,皇上这些日子,多次加封,荣宠之时,却也是为臣妾树敌,摸索臣妾是否有这么本领,臣妾愿让皇上看到我的诚意,请静待光阴。”
却闻声他俄然开口:“你感觉这羊氏如何?”
“是,宫汐姑姑。”
“皇上,那羊氏是个聪明之人,自是晓得,后宫当中,太后可插不上手,唯有您才是她的依托,纵是现在没那份心机,等在后宫中多待些日子,便非常清楚了。”
她的眼神清澈而透亮,仿佛并没有任何坦白,所说出的话,也完整出自于至心,他垂垂松开了手,她俯身跪在了地上,脊背却挺的甚直,又沉声道:
此次服侍的邃密些,她也只是醉酒了,半夜便复苏了,点翠与青釉在外间服侍着,而宫汐则候在软榻旁。
李全笑道:“是,那老奴就多嘴了,主子瞧那羊婕妤,或许是个可托的,她的父亲羊玄之,是朝堂中可贵的清流,士大夫之气甚重,又不懂变通,故此才获咎了人,也是客岁的事了,是太后出了手,才保全了他一家,故此,羊氏一族,才对太后心存感激,也恰是以,太后才选中了她。“
“施恩?倒是她惯用的手腕了,羊氏如此戴德戴德,会真的舍弃太后,投奔朕?”
“是,臣妾恭送皇上。”
“宫汐姑姑,主子的脸发烫,身上又冒出了虚汗了。”
她醒来以后,便撑手坐了起来,宫汐当即就醒了,上前柔声问:“主子醒了,身子可有非常?”
她摇了点头:“头有些晕,口也有点渴。”
水倒是温热,她一口便喝了个精光,这喉咙才感受略微好些了。
“皇上莫要忧心,静待便是,若她有效,又对皇上忠心耿耿,那便多汲引些。”
宫汐眉头微皱:“这个时节,最是轻易传染风寒,得好生服侍着,你们几个打起精力来,主子之前就病过,可不能再病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司马衷当即认识到他到底是何意,笑骂了一句:“你个老东西,倒是看的通透。”
宫汐与红袖上前服侍着,一看她这副模样,乃至都吓了一跳。
“嗯。”
芙蓉殿
“谢皇上。”
“让你说就说,不准敷衍!”
司马衷拜别以后,羊献蓉便躺在软榻上,神采通红,可见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劲一上来,便有些撑不住了。
司马衷看了她半响,而后才伸出了手,将她扶了起来:“好,朕等着,朕的承诺会一向有效,只要你一心尽忠于朕,朕必然不会虐待于你。”
“朕另有事,先走了,你好生歇着。”
她充耳不闻,口中只囔囔着头晕,宫汐便叮咛了:“点翠,去弄完醒酒汤来,青轴,去弄点热水与毛巾。”
“主子,醒醒。”
“奴婢给您倒点水去。”
“皇上,老奴可不敢妄言。”
说完这话,她便重重的磕了一头,眼神刚毅而锋利,一身风骨,到叫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