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蓉,你竟这么想我?现在,朝堂之上,除了我,另有谁可主持大局?你不会还希冀着司马冏,司马允他们吧。”
司马伦看着她的时候,粉饰不住的冷傲,他道:“献蓉,这么多年了,你还似畴前普通。”
“我不准你这么说皇上!”
羊献蓉后退了几步,神采骇怪,她看到了他眼底的野心与欲念,与她印象中的伦哥哥,一点都不一样!他应当是温润如玉,就算被她欺负了,也只是笑笑,喜好坐在树下看书,花瓣落在他的肩头,他转头看她,光阴静好。
羊献蓉闭上了眼,神采苦楚,司马衷一倒下,诸王必乱,没有司马伦,也有司马冏司马允他们,朝堂不稳,她一介女子,纵是再多策划也无济于事!
“你既已手掌权势,今后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该满足了。”
“大逆不道?这天下事司马氏族的,他司马衷当的,我司马伦为何不可?”
司马伦上前上了几步,压迫感甚强,他俄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满足?我从十三年前,入仁寿宫的那一天起,我就落空了最首要的东西!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都在想,要亲手将我落空的,一一夺返来!你晓得,我现在最想要甚么吗?”
羊献蓉皱着眉头,冷眼看他,沉声道:“你为何要杀张华,裴頠?当初太子被废,若非他们据理力图,太子早已经被杀了,他们才是功臣!”
羊献蓉怒声道,狠狠的将他的手甩开了,司马伦却更逼近了一步:“你喜好他?”
“皇上?这天下,除了他,旁人也能够当皇上!献蓉,小小的婕妤有甚么好的,到时,我封你为后如何?”
“他是皇上,我是他的妃子,这莫非不是理所该当的事?司马伦,记取你的身份!”
司马伦突然笑了起来的,只是那笑意显得如此冰冷。
司马伦嘲笑了起来:“你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太后从中作梗,你又如何会成为别的嫔妃?司马衷有甚么用!堂堂天子,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当中,被囚九年,现在又昏倒在床,跟废料没甚么辨别!”
“你干甚么?本宫是婕妤,你是王爷,现在又是‘相国’,怎可对本宫如此无礼?!”
她一向记得那一幕,可现在,他的模样,却变得脸孔全非!
羊献蓉嘲笑:“杀了他们,谁来措置政务?朝堂之上,大臣们被免除的免除,还留下多少可用之人?你现在是大司马,趁机大权在握,这场兵变当中,你才是终究赢家,司马伦,我竟不晓得,本来,你竟有如此野心,只怕,早在兵变之前,你就已经在策划了吧。”
“可他们为贾氏行事,对司马氏一定忠心,留下他们后患无穷!”
羊献蓉大惊:“你....你猖獗!你竟敢有如此心机,那是谋逆之罪!大逆不道!”
说到这,他又嘲笑了起来:“何况,他司马衷能活多久,还尚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