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见羊献蓉来时,神采有些严峻,忙朝她施礼,她知她现在已是皇后,而她现在,却连个美人的名分也没有。
宫汐搀扶着她,这些年,她一向在她身边陪着,看着她如此在深宫中战战兢兢,又如安在形同废宫的翠屏宫艰巨度日,现在终究成为了皇后,却还是如履薄冰,半点也不消停,心底天然非常疼惜。
她回到了翠屏宫,便关紧了房门,不准任何人打搅。
刘曜嗤笑一声道:“一山不容二虎,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罢了,一是,与齐王争个你死我活,不过,硬拼的话,他底子没有胜算,二是,退避三舍,除此以外,没有第三路可走,程太妃病了,正巧便给了他一个借口,如此,还能博得名声,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好生歇着,如有甚么不对劲的,便差人来回禀便是了。”
“回了吧。”
“未曾,这仗打不起来,成都王的母亲程太妃染了沉痾,过不了几日,他怕是会以此为由退回邺城。”
“娘娘一点都不暴虐。”
羊献蓉问了一句,神采淡然,对于她怀下属马衷的孩子,仿佛并不活力,阿谁时候,因为她说错了话,司马衷乃至差点要杀了她,倒是她救下了,她不明白,她为何会救下她。
“你不消拿话哄我,我方才....的确想杀了她,也确切动了去母留子的动机,本宫的心....怕是已经黑了。”
“用我的脸,用心趁着皇上酒醉勾引他,你犯下的是极刑,只是你运气好,有了子嗣,只是,你若还不循分,那么,本宫不介怀....去母留子。”
“那就好,好好照顾自个身子,待你生下子嗣,本宫会升你位份,你就好好的待在这庭轩,其他宫妃,本宫敲打过一番,不准来叨扰。”
未几时,刘曜姿势慵懒的坐在软榻之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羊献蓉对于他的呈现已经的习觉得常,瞥了他一眼,淡声道:“齐王与成都王可都暗自有摆设?”
“宫汐....本宫,是不是越来越暴虐了?”
她笑了笑,眼底却无半点笑意,乃至带着些许叫民气惊的寒:“若非这子嗣,你觉得....你另有命能活?”
羊献蓉起了身,筹算要走了,本来一向和顺的珍珠,俄然说了一句话:“娘娘,奴婢...能见皇上吗?”
羊献蓉转过身,神采冷然的看着她,眼神锋利,冷声道:“不能。”
“这是为何?娘娘,连子嗣你都能留下,为何不准奴婢见皇上?”
“劳烦娘娘挂念,奴婢....奴婢无碍。”
“是。”
珍珠打了个寒噤,她....她想要杀她!
“哦?成都王竟会主动退回邺城?”
“身子如何了?”
“娘娘....”
珍珠煞白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羊献蓉回身走了出去,外头,日头有些毒,她有种眩晕感,被宫汐扶着才勉强立住了。
她说这些话,神采不怒自威,珍珠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是见过她的手腕的,算不上暴虐,可谁如果犯到了她手中,却从未手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