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已隐居山林,不肯意再出山了,就算你来,只怕也是徒然。”
“卫玠。”
“你既称我为皇后,想必对现在洛阳的环境,还是非常体味,皇上病重,我想请薛神医出山,入宫为皇上治病。”
她回身便走了,上了马车,刘曜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半响才道:“方才那话,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薛神医若还是执意不出,本宫不介怀杀鸡儆猴,一个对皇上没甚么用的神医,还苟活于世何为?”
她轻叫了一身,卫玠昂首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了头,持续操琴,她也没打搅,只是行至坟前,朝许覃的墓碑拜了几拜,姐妹一场,也有几分姐妹情分在,她生前不能与卫玠长相厮守,身后长眠于此,却有他相伴,她泉下有知,怕是也会得偿所愿了。
“我要的....我会自个想体例获得,卫玠与薛神医皆在北山之上,许覃....也葬在那。”
羊献蓉嘲笑一声:“俗世?江山已乱,诸王纷争,一旦皇上死了,能够预感,这天下会乱成甚么样,又会有多少人枉死,你想缩在这处所,本宫也不肯勉强于你,待血流各处之时,看你如何还敢说这类话!”
刘曜看着她,眼底的深意叫她忍不住心惊,他到底想要甚么?莫非对她有诡计?不,她早就是半老徐娘,内里仙颜的女子多的是,何况,他又不是那种沉湎于女色当中的人,他到底有甚么图谋?
他竟然连许覃都晓得,那他另有甚么是不晓得的?
卫玠摇了点头:“我已不肯再插手这俗世之事。”
刘曜没承认,也没否定,只是挑眉看着她,羊献蓉沉不住气道:“快说,你是不是晓得他在哪?”
“那你快奉告我。”
她转过了身,又说了一句:“别的....薛神医如果不肯出山,本宫....便烧了那山,杀他身边最靠近的人,今个,本宫就不去了,明日中午,本宫派人在中宫殿门前等着,他若不来,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羊献蓉嘲笑:“那又如何,你与那些所谓的公卿,也无辨别!乱世当中,你想避世?不过是无私的设法!本宫不管如何,都会护着皇上,护着司马皇族!”
卫玠站起了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幽声道:“你与贾皇后....已无辨别。”
羊献蓉按捺下了统统疑问,叮咛车夫,行向了北山,这边桃花开的恰好,一大片连着一大片,就连地上也满是落花,如此盛景,叫人流连,羊献蓉看着卫玠的时候,他正在桃花下操琴,不远处是个矮小的坟头,她看了一眼,便知,那是许覃的坟,他将她葬在了那。
一曲琴罢,卫玠才淡声问:“皇后此次前来,所欲为何?”
“你想要甚么?”
“你可愿帮手?”
“你晓得他在哪?”
“当然。”
他斜眼看她,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奉告你?对我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