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打量了晋怀帝一眼,饶有兴趣道:“这就是晋人的皇上?长的如此肥胖,怪不得你们晋人如此不经打,对了,另有阿谁王衍,一听我们匈奴雄师来了,就直接带着十万人逃窜,将你们抛下了,那般没种的人,死万次都不敷惜。”
这一次,宫宴以后,他用心让刘曜带着羊献蓉列席宴会,他之前就传闻了她,刘曜因她一人,竟没屠城,乃至之前还夜宿翠屏宫,现在又将她收纳于本身的府邸当中,可见,他这位勇猛善战的皇弟,非常痴迷这位女子。
匈奴的王将王都定在了洛阳,大肆庆贺,并停止了几场宴会,匈奴人多量进京,掠取原有的住房,将晋人赶了出去,很多人,直接掠取女子入府,为奴为婢,而一些细弱些的年青男人,则被征去当苦役与奴役,至于那些王公贵族以及大臣们,临时也只是苟延残喘,宫宴之时,也被请入了宫中,不过,却带着几分热诚的意义。
刘聪盯着他看了半响,全部大殿当中,无一人敢说话,刘聪向来对他这位皇弟非常顾忌,不过刘曜固然姓刘,却只是刘渊的养子,不然,以他当初的名誉,也轮不到刘聪登上帝位,刘聪对他顾忌,也是理所该当之事。
刘曜神采未变,只淡声道:“臣弟恭喜皇兄。”
很久,他才哈哈大笑起来:“皇弟不必如此惶恐,朕也不过开个打趣罢了,平身吧。”
“是一时不查,还是用心为之呢?”
“是臣弟一时不查,请皇上惩罚。”
他的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鄙夷与不屑,王衍已死,就连那十万雄师都被屠尽!羊献蓉一想到这个,便非常气愤,也深觉哀思,那是十万人!就因为贪恐怕死,最后反被搏斗殆尽,如果当初,不是王衍做出那么笨拙的事,或许那十万雄师便不会惨死了!
这事就算是这么揭畴昔了,晋怀帝被推了过来,看起来非常狼狈,一点都不似人君。
他抚摩着她的发丝,眼神和顺,嘴角却泛着一丝嘲笑:“固然你能够保全他们的性命,但身为亡国奴,是要支出代价的,献蓉,留着他们的性命,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刘聪甚为东风对劲,毕竟,他现在已经占据了洛阳,坐在了天子的宝座。
这已经是摸索了,刘曜单膝跪地,冰冷而生硬的脸上并无多余的神采,沉声道:“的确是臣弟的失误,请皇上惩罚。”
他言辞中的冷意让她打了个寒噤,不由冷声问:“你们要做甚么?”
刘聪哈哈一笑,眼底却没甚么笑意,反而诘责道:“皇弟,当初你攻破洛阳之时,怎就恰好放走了他?”
刘曜看着她,嗤笑一声道:“天下人?这天下已经换主了,晋人已成了亡国奴,多少曾经的王公贵族会为奴为婢,卑躬屈膝,当初他们是如何奴役我们匈奴人的,现在便该被奴役!”
羊献蓉大惊,转过身便瞥见晋怀帝非常狼狈的被押了出去,他被抓了,那卫玠呢?
不久以后,羊献蓉这才明白他话中的意义。
看到羊献蓉的第一眼,他的眼底倒是有几分冷傲,的确是个不成多得的美人,不过,也仅此罢了,又口头嘉奖了刘曜一番,便一脸镇静道:“皇弟,奉告你个好动静,阿谁晋怀帝已经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