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谦恭的走了出去，便见羊献蓉站在院中，一身素衣，在轻风当中，显得有些娇弱，他徐行走了畴昔，朝她行了个礼：“拜见娘娘。”
当真要成为他的妾室？她有她的高傲与定夺，再如何，也曾是一国以后，现在却委身于他，当他的妾室，这又算甚么呢？她与那些卑躬屈膝只为苟活的一些人，又有甚么辨别？
“不需求。”
“看来，我不但是笼中鸟，还是个犯人。”
“拜见少主。”
石勒也没再多说，很快回身就走了，夜已深，院中的灯笼亮着，氛围中披发着花的暗香，她捂着胸口，却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身边不需求一个监督的人。”
“少主所欲为何?”
羊献蓉朝他微微点头，软声道：“多年不见了，石将军过的可好？”
刘曜走了过来，挥了挥手，让宋九退到了暗处，羊献蓉看着他，眼色微冷，天气垂垂凉了，她穿戴薄纱，冻的连手指头都有些僵。
“送献蓉与六方玉玺去平阳。”
“没有主子的号令，夫人....不能随便分开。”
“奉主子的号令庇护夫人。”
刘曜眼底的寒意稍褪了些，将他搀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情意，我已晓得，过些光阴，还要劳烦你去平阳一趟。”
宋九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她，她又道：“我想去金墉城看看。”
石勒低声道：“是，过几日，该改口叫夫人了。”
石勒现在身份已不低，并离开了奴籍，算起来，又被刘聪重用，比刘曜低不了多少，不过，见了他，石勒还是单膝跪地，朝他施礼。
羊献蓉嘲笑：“庇护？是监督吧，刘曜怕我会逃，以是才在我身边安排了人，在这王府这类，我不过是被困在笼中鸟罢了，如何扑腾，都飞不出去，对吧。”
他及时改了口，刘曜淡声解释：“临时还不是时候，先不能以伉俪之礼娶他，只能纳她过门，就近选个谷旦，这事尽早办成。”
“等你嫁给我以后，你天然是想去哪便去哪。”
“夫人曲解了，部属只是被安排庇护夫人罢了。”
“谁说你是犯人的？”
“以你现在的身份，不必再对我行重礼。”
“我现在已经不是娘娘了，你不必这么叫我。”
提及羊献蓉，他的神采这才略微有些颠簸，疑声道：“少主不是想要娶娘娘.....夫人吗？”
“夫人.....”
“应当的，我石勒一日为少主的家臣，这辈子都是。”
“托娘娘的福，尚可。”
一回身，却见宋九就站在她身后，她眉头微皱着，声音有些冷：“你如何在这？”
刘曜要纳她之事，羊献蓉并不清楚，不过，他这么一提，她当即反应了过来，多看了他几眼，抬高声音：“多谢石将军提示。”
算起来，宋九在她身边也算是伴随了多年，为她做了很多事，可毕竟，他还是只认刘曜为主。
石勒神采微变，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为何不让我回金墉城？我女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