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爷受了重伤,妾身是你的老婆,莫非不该来吗?”
卜颦一惊,诧声问:“不是奴婢,那是谁?”
“那王爷为何会娶我?”
她那一句三旬妇人刺激了刘曜,他并没有勃然大怒,只看了她一眼,便叫人将她请了出去。
“不该问的不要问。”
卜颦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反讥道:“好一句皇命不成违!王爷甘愿喜好那位三旬的妇人,也看不上妾身,不如将妾身休了算了。”
羊献蓉俄然朝刘曜福了福身,低声道:“王爷,王妃千里迢迢赶来,也是痴心一片,怎能让她归去,我....我先退下了。”
就算曾经身为皇后又如何?还是不过是亡国之奴罢了,现在沦为妾室,面对卜颦之时,那种屈辱感过分激烈,她死都不能接管这身份!
刘曜的神采极其阴沉,冷声道:“来人,将王妃送回洛阳。”
“这位女人是顾问王爷的丫环吗?年纪仿佛大了些,不过,如许,办事才更利索。”
卜颦再笨拙,也明白了过来,她低声问:“王爷,她就是那位晋人皇后吧。”
“是.....”
“你在王府待着便好。”
“如何不自称奴婢?你是王爷身边奉侍的,要更懂的端方才是。”
“可....可妾身是你的老婆。”
老婆,本来这个位置,是留给羊献蓉的,想到这,刘曜心底便一阵刺痛,神采更加丢脸了,冷声道:“是,你不该来。”
卜颦神采一僵,他果然要送她回洛阳!她咬了咬牙,想着之前见的那女人,拔腿便朝后院跑。
妾室,如此刺耳的称呼,不管对于羊献蓉,还是刘曜,都是一种刺激。
“莫非....是王爷逃脱了妾室?王爷找到她了?”
“本王的老婆本不该是你。”
他的这一句话,如同刺普通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心底,她是小户人家,皇上俄然赐婚,还是嫁给中山王,对她而言,就如同做梦普通,直到入洞房之时,她独守空房,以后,就连别人影都没见过,直到本日,才算是看到了他的人,他却要送她归去!
仿佛想到了一个能够,她的神采便有些白了。
“够了!她不是奴婢。”
“皇命不成违。”
“吵...吵了,嬷嬷,如何办,王爷必定非常讨厌我。”
卜颦俄然提到了她,言辞当中,却将她当作了丫环,刘曜的神采当即沉了下来,似要发怒,羊献蓉朝他看了一眼,她自个朝卜颦行了一礼:“拜见王妃娘娘。”
这时候,一小厮模样的人恭声道:“王爷,护送王妃回洛阳。”
刘曜怎可见的她受一点委曲,她曾是皇后!就算晋朝亡了,她也是皇后!
她疾步退了下去,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待下去,过分尴尬!
卜颦走出门外的时候,才感觉有些后怕,脚都有些软了,她的奶娘秦嬷嬷迎了上来,忙道:“王妃,你...你没跟王爷吵起来吧。”
卜颦完整不明白他为何俄然就发怒了,惨白着脸,颤声道:“王爷,妾身做错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