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仓促拜别,刘乂却知他必然将他的话听了出来,刘曜是极有野心之人,可惜,他并非刘家人,不然,登上皇位之人必然是他!那里还会轮的到刘聪?
“这腊梅开的恰好。”
刘乂眸中有异光划过,沉声道:“如果王兄能助我,待我登上皇位,你便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
她笑道:“是啊,天越冷,它开的越艳。”
刘乂冷声开口:“王兄!莫非你甘心一向这么屈居人下?这天下事你打返来的,但是,皇上对你连嘉赏都如此鄙吝,若不是顾忌你手中的军权,只怕,你现在一定能安稳的坐在这。”
羊献蓉笑的有些诡异:“国丈靳准一手掌控政权,两个女儿都被尊为后,按事理说,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猜,他有没有野心,而对他来讲,谁又是最好的傀儡?而这傀儡,一旦被推到了阿谁位置,你说,他又会不会觊觎阿谁位置?要晓得,这是乱世,只要有本领,谁都能够称帝!”
多日的阴霾也垂垂散了,她在他身边,另有甚么其他苛求?
“那依夫人的意义,置身事外?”
“哦?他说了甚么?”
这类话,从他嘴里说来,倒是轻描淡写。
刘曜回了偏院,腊梅开的恰好,她穿戴艳色的暖裘,站在腊梅旁,细细的修剪着,天有些冷,可看到她的身影,他便温馨了下来。
刘曜突然起家,冷声道:“王弟喝醉了,本日之言,本王就当未曾听过,家中另有事,就此别过。”
“别的,全军之权,分拨在靳准与王沈手中,想成事,不易。”
刘曜一惊:“你是说.....”
羊献蓉笑道:“目前来讲,这是最妥当的体例,权势更替,不过如此,如果你顾念着兄弟之情,关头时候,倒是能够保刘乂一命,别的,容妾身提示一句,人的野心向来罪过之源,王爷信不信,一旦刘粲扳倒了刘乂,那么接下来,就该要代替刘聪的位置了。”
他看她,光阴静好而安闲,她仿佛发觉到了他,转头看他,仿佛这些年的光阴,仓促而过,只留下她那如花的笑容。
“王弟,慎言。”
“我去见了刘乂。”
“他....手中倒有,暗里倒也有依仗,皇上封了他‘大单于’的头衔,部下又掌管着氐羌两族的贵族,也算有点兵权,不过,独一这些却不敷。刘聪固然近年来,沉湎于酒色,却甚是惜命,进宫之时,我暗内省看了下,保卫非常森严,禁卫军三万,批示权则在他极信赖的人手中,若要强攻,并不轻易。”
刘曜赞美似的看着她:“夫人看的倒非常通透。”
“我知他必然会勾引王爷你入伙,只是,成事,非天时天时人和不成,三者不成缺其一,何况,一旦胜了,他即位为帝,王爷最多不过是个大司马罢了,虽大权在握,总归是替别人做嫁衣罢了,一旦事败,倒是性命不保,这笔买卖划不来。”
“不过是借用我手中的军权,谋朝篡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