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么发话了,陈贵嫔再不平气,也只得应下,卜颦嘲笑一声,竟也应下了,以后,羊献蓉如常怒斥几句,便让世人散了。
陈贵嫔讽刺了一句,卜颦矜持身份,冷声道:“陈贵嫔这话是甚么意义?如何,莫非本宫不能来存候吗?”
“卜夫人,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竟然骂本宫是狗!”
宫中轨制严格了很多,就连用度也都消减了,而按照一年来,她们各自的表示,哪宫的用度丰富些,哪宫的用度少些,也都自个清楚,皇后也不惊骇旁人说甚么闲话,厚此薄彼的事是有的。
幸亏羊献蓉也不甚在乎,毕竟比起阴阳怪气,不呈现在她面前,给她添堵,反倒更费心些。
“陈贵嫔的确有错在先,卜夫人倒是唾骂在后,都失了端方,就罚你们誊写佛经,以儆效尤。”
对陈贵嫔自是毫不客气了,羊献蓉将茶杯放下,缓声道:“卜夫人,这话的确说的过分了些,到底是一宫姐妹,同服侍皇上,怎能如此漫骂?”
次日,卜颦还去了凤栖宫存候,姿势还算恭敬,刘曜即位也有一年的时候,她这个三夫人之人,倒极少给她存候。
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底气,她是夫人,陈氏是贵嫔,她的确没资格指责。
“娘娘?”
“拿银针来。”
陈贵嫔气的变了神采,差点就要扑上去了,卜颦对她却不屑一顾,她曾是嫡妻,又生下二皇子,位份比陈贵嫔高,底气也比她足,全部后宫,除了羊献蓉,谁也没放在眼底。
“卜夫人谈笑了,你这一年都可贵来几次,皇后娘娘不与你计算也就罢了,你倒是半点也不自发,今个就算来了,也落于人后,不晓得的,还觉得你鄙视宫规呢。”
陈贵嫔说这话时,羊献蓉只是低头喝了口清茶,面无神采。
“张公公亲身来的,这还能有假?娘娘怕是要苦尽甘来了,皇上萧瑟娘娘好久,总偿还是有些许情分的。”
翠枝忙拿了银针来,试了试,内里并未有毒,卜颦这才放心的喝下了。
“谨慎驶的万年船,如果有人借机在此下毒,那就糟了。”
卜颦一脸的骇怪,有些不敢置信道:“真是皇上派人送来的?”
陈贵嫔、秦淑媛、徐秀士几个都在,行过礼后便老诚恳实的坐着,方淑妃的事以后,羊献蓉的余威还在,都循分了很多。
卜颦笑了起来,让翠枝将汤给端了畴昔,正要喝时,却生生顿住了,翠枝问:“如何了,娘娘?”
卜颦嘲笑道:“看来皇后娘娘养了一条好狗,叫她朝谁吠,就对谁吠,真是听话。”
可谁敢说甚么?她是一宫之主,一句话,便能让人的日子过不舒坦,以是,谁也不敢再撩老虎须,都循分着呢。
“娘娘,对甚么人说甚么话,本宫向来身子不好,就算不来存候,娘娘也是应允的,哪容的了她一个小小的贵嫔置喙?”
“卜夫人可贵来,今个如何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