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烧其粮草,再派一小波兵士奇袭,引蛇出洞,以后,再分批埋伏,这里的阵势,奴婢已让人探查过了,非常崎岖,又是山区,极合适埋伏偷袭。”
“如何埋伏,又如何偷袭?”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色微动,刘曜看着她,有些愣住了,像……太像了,这类胸有成竹,指导江山的气势,当初,献蓉在的时候,他便一向很放心,因为,她常常为他安排好了统统,让他无任何的后顾之忧,只是,献蓉于兵法之上,并不似这般熟稔。
“你真名叫甚么?”
“你倒是一点都不像个奴婢。”
“回皇上的话,有。”
“慕容氏……本来如此。”
“他打败了拓跋讫那。”
羊献蓉一惊,忙低下了头,是不是露陷了?
“小时候,随父亲行军兵戈过,也读过几本兵法。”
“那你以为,石虎此人如何?”
刘曜心底对她的警戒便也渐渐降了下来,虽说不上多信赖,起码,他会试着信她。
“奴婢……奴婢入宫没多久。”
“朕晓得,也派人查过你,你的确……不像是个浅显的奴婢,还很有几分指导江山的意义,你看来,很懂兵法?”
“慕容流栾。”
“如何?”
“按兵不动,起码大范围的攻城不会再有,但此人兵行诡道,恐怕会暗中脱手脚,粮草、水源这两方面是重中之重,石虎人马不算多,却也很多,如果要打耐久之战,拼的还是耐烦,皇上已不能再上阵,不然,必然露怯,既然如此,不如……先动手为强!”
“你既熟知兵马,那你觉得石虎接下来另有何行动?”
刘曜眸色通俗:“你对他体味颇深。”
“慕容流栾,你既懂兵法,又敢说出先动手为强的话,心中可有筹算?”
他对她的话,果然信了几分,说话的时候久了,便显得有些倦怠,只是他不敢睡,这一次交兵,甚为关头,一旦败了,前赵便会元气大伤,石虎的名声只会更加鼎盛,他是石勒座下最为得力的虎将,石勒……这几年,两人各自占地为王,也斗过几次,各有胜负。
羊献蓉不知他是不是心下已有几分思疑,只是,到了这关隘,就算是再想埋没,也无体例了,便道:“石虎其人,勇猛善战,擅行诡道,当初与拓跋讫那之战,他竟被逼的迁都,可见其短长之处,围城之战,我方守,敌方攻,胜负难言,不过,石虎向来高傲,又因皇上坐镇,更是有些急功近利,不然不会十天以后就来攻城。”
羊献蓉唯恐说的不详细,便将放在案台上的羊皮舆图拿了过来,指着这一处道:“这里的阵势,易守难攻,就像是个套子,只要将仇敌摈除其内,一收口,便能将之诛杀,别的,这一片处所是池沼,可借着阵势将之拖到内里,如此,用部分攻破之计,化整为零,分歧于传统的战术,必然能将石虎的雄师拖死!”
石勒有石虎为他冲锋陷阵,他座下却少了这么一个英勇之人,他已大哥,很多事,大多力不从心,太子还未成年,国事又放心不下,以是,他才堕入如此窘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