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事大抵说了一遍，他昨晚去了凤栖宫，每个月月朔十五，他都会去那，怀想故交。
他的神采已规复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如何俄然抚起琴？”
“好，朕信你。”
“很好。”
他的眼神落在了这琴上，是他费了些心机给献蓉找来的，琴依在，只是芳踪难寻了。
刘曜心底微动，好久没再听过如许的话的，现在倒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实在有些讽刺。
羊献蓉看着他，心底一沉，低声道：“皇上在为清河公主忧心？奴婢听闻，皇上今个一大早，便非常镇静的从凤栖宫出来，而清河公主便闹着要他杀。”
“皇上是想将得知这件事的人全杀了吗？恐怕现在已经传遍了全部后宫，两个时候，如果有人要推波助澜的话，已充足这件事成为街头丑闻，有辱皇上英名。”
“平身。”
“有些事，奴婢并不清楚，以是需求皇上自个奉告奴婢，然后奴婢才气为皇上分忧。”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树下操琴的女子，穿戴献蓉喜穿的湖绿色长衫，就连头饰也极像，他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是她吗？
刘曜在桂花树下的藤椅上坐下，氛围中仿佛还满盈着桂花香，他闭上了眼，回想满盈心头，疼痛入骨。
“献蓉？”
“她们都想当朕的宫妃，为何你不肯意？”
司马绾站在那，有些无所适从，只能盯着他看，那年，她还小，困在金墉城之时，他便常常出入。
她抬开端，看着他，眼神清澈见底，一字一句道：“士为知己者死。”
阿谁时候，她就非常讨厌羊献蓉，父皇死了以后，她便不守妇道，与别的男人来往过火。
刘曜并未说话，他伸手抚摩着琴身，琴弦有种锋利感，随便拨弄了一番，声音还是动听，献蓉身后，这琴便束之高楼，再没被弹奏过。
“那……比起母厥后，如何？”
他去了后院，那种了很多花草，并未荒废，献蓉活着的时候，就很喜幸亏呆在后院，伺弄花草，让胭脂泡茶，在树下操琴看书，光阴静好，她一惯如此，他每次一入后院，便放缓了脚步，仿佛那人还在。
羊献蓉在殿外候着，过了两个时候，刘曜才让人出来，内里已经一片狼籍，酒瓶子乱滚，刘曜喝了很多酒，羊献蓉一上前，便被他拽住了手，压在了身下，神采非常阴冷，透着让人堵塞的暴戾。
“听宫里的嬷嬷说，母后好操琴，绾绾在书房又看到了这琴，便试着弹奏一番，皇上感觉，绾绾弹的如何？”
司马绾起了身，朝他行了个礼，眼色和顺如水，娇声道：“拜见皇上。”
刘曜的眼微眯了起来：“你晓得些甚么？”
“朕为何要信你？”
刘曜恼羞成怒，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这些事，你从哪听来的？”
司马绾恐怕说错了话，惹他不欢畅，便赶紧岔开话来，又让宫人泡了壶茶过来。
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她转过甚，刘曜眼色顿时暗淡了下来，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