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笑嘻嘻的走过来,狭长的眉角含着丝丝风情,眸光在雷馨予面上扫了扫,才又转向黎言裳,“世子妃可真是谦善,皇上的犒赏哪个敢说是笑话?”
笑声刚落,目里娇媚流光闪闪,落在不远处正向这边走过来的宇文晔身上,翘着嘴角笑了笑,“你瞧瞧,我才把你叫过来讲了几句话,就有民气急不安了,仿佛我是老虎要把人吃了似的。”
黎言裳屈膝施礼,“见过仝贵妃。”
宇文青霜徐行走过来,目光冷的像是要把人解冻,“刘夫人,我倒是要问一句,你口口声声文杰文杰的,他倒是你的甚么人?”
一世人的目光又如有所思的都落在黎言裳身上,更甚者目里已经带了浓浓的鄙夷,一个被男人惦记的女人岂不品德废弛?
宇文青霜面色变了变,宇文晔曾经也说过一样的话,她内心涌起一阵难受来,本是亲兄妹,何必弄到这步地步?
黎言裳噎了噎,面上暴露一抹苦笑。
宇文青霜还是面色清冷,目中闪过一丝锋利之色,沉声道,“我并不是为你得救,而是不但愿晋王府的人在人前受辱。”
刘夫人见诸多目光都向她投来,内心甚是对劲,遂接着道,“世子妃,听文杰说樊家二爷可时候念着您的好呢,若不是您诚恳可嘉,那位二爷能够早就命归鬼域了,我听文杰说樊二爷在五云庙见过世子妃以后,愈发的念念不忘,不时都惦着呢。”
更何况几近统统的人都晓得樊书启当初差点被打死,是因了黎言裳的至心相守才醒转了过来,这两下里连续络,许很多多的场景便被联络在一起了。
黎言裳目光如焗,悉数落在那位刘夫人身上。
黎言裳转目畴昔,见是方才打过号召的刘夫人,双唇扁了扁,不知她是何意。
但她却并未几话,只温馨的听她们酬酢。
黎言裳低了低头,想起何淑仁说过的话,遂沉声道,“杀我的人在临死之前嘴里都叫着王妃,而母切身边的金环与乔妈妈又都承认了母亲做的事,我亦是无法,清霜,这件事你还是去问父亲吧,我至心但愿是冤枉了母亲。”
仝贵妃轻抬手臂,皓腕如雪,指了指中间的椅子,“坐吧。”
黎言裳内心却在想,仝贵妃如许的女人,只怕是个男人都会沉浸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举手投足间数不尽的娇媚****,却又别有一股高雅风情,令人欲罢不能。
仝贵妃眉眼都笑的眯了起来,那微眯起的眼底里倒是一片清冷,她灵敏的发觉到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子毫不是她透暴露来的这般安稳沉寂,她内心必然有一团火,一旦烧起来,会让四周的人都脸孔全非。
“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樊家一贯如此的,二爷自小便饱读诗书,更是深谙此理。世子妃救了二爷一命,莫说二爷日日的念着,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是心甘甘心的,只要那些狼心狗肺的,才会对拯救仇人毫无牵挂,你说是不是呢?刘夫人?”
人群以外,宇文青霜一袭红衣,昂着傲岸的头,冷冷的看着刘夫人。
仝贵妃又咯咯笑了起来,“说你是个会说话的,公然是个会说话的。你母亲方才还同我提及你呢,说你是个不错的媳妇。”
刘夫人蓦地一愣,红了半边脸,卓文杰是她姨母表兄。
刘夫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感觉那些目光如刀子般扎在身上,巴不得脚下有个地缝能让她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