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烫手的山芋留在威远侯府,威远侯一刻也难心安,只懊悔的肠子都青了,却也无济于事,只好硬着头皮进宫请罪去了。
黎言裳暗自一惊,没想到竟是轰动了皇上,皇上如许的态度是认同了她的做法么?如此一来,岂不是更给威远侯府迎头一击?
“不消了。”宇文晔答复的简短利落,行动更是敏捷,弯下腰,两条苗条的胳膊直直伸向缩在被子里的黎言裳,连人带被子一把抱起来,回身就朝门外走。
稍过半晌,倒是宝瓶端着盘子出去,眼圈微红着低低叫了声,“世子妃。”
黎言裳微微动下身子,还是感觉有些乏力,晓得守在床边的这两个定也是从王府跟来的,遂直言道,“倒是有些饿了。”
黎言裳气结,明晓得很多人还把她如许抱出来,抱出来了还问要不要放开,这让她今后如何见人?宇文晔,公然是恨她至深,竟然涓滴不顾忌她在世人眼里的形象,虽说是伉俪,但在这松散呆板的期间,传了出去,不知又会衍生出多少说法来。
另一个小丫头顿时回道,“世子妃先歇着,郡主早就叮咛厨上做好了小巧八宝粥,奴婢这就给您端来。”
一个身穿翠绿色衣衫的弯膝施礼,“世子妃,跟您来的宝瓶姐姐被郡主好说歹说才肯去歇息了,余妈妈回王府回禀王妃去了,郡主命奴婢们来服侍世子妃。世子妃有甚么叮咛?”
她干脆往被子里缩了缩,用力闭了眼,持续装昏死好了。
不等黎言裳扣问,宇文青霜独自说下去,“大嫂,大哥走的时候神采极其丢脸,您在这里受了如许大的罪,父亲母亲身会放在内心的。您就放心在我这里养着吧。”
黎言裳本来想摸索下宇文青霜的态度,没想到她看的竟是如许透辟,反倒替晋王府着想,不觉松了口气,实在事情生长到这一步,实属偶尔,当然了也掺杂了一些成心为之,威远侯不是讨要公道吗?那她就给他,那么接下来,谁给她一个公道呢?
正想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闪出去,独自走出去,直直的立在床边,锐目如刀投在她洁白如玉的脸上。
黎言裳心底一热,这丫头只怕把她的命看的比本身的命还要首要,这一份恩典,她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内心,她也悄悄发誓,毫不会让跟在本身身边的亲人再受半点委曲。
“大嫂醒了?”宇文青霜从外头走出去,目光清澈,走到床前从宝瓶手里接过碗来,“你们都下去吧,我跟世子妃说说话。”说着竟是亲身喂了黎言裳喝粥。
她抬手在宇文青霜手背上轻拍了拍,“mm,这事辛苦你了。父亲母亲和你大哥都会记得的。”
黎言裳推委不下,只好依着她的意义,见房内无人了,才问道,“外头景象如何样了?樊二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