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晔一张脸紧绷着,上前按住庞氏的人中狠狠的掐了几下。
黎允被害,庞氏第一个跑来晋王府,而能帮上黎允的仿佛也只要晋王府。
宇文晔内心也是一沉,但他面上不动声色,递给黎言裳一个不要担忧的眼神,“恰好我要进宫,李公公来的真是时候。”
“世子爷。”黎言裳面带忧色,慎重的叮嘱道,“万事谨慎。”
庞氏哇的哭出声来,全部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一旦入了死牢还能有活路吗?她哭的肝肠寸断,虚脱了普通瘫软下来。
宇文晔的目光也正投过来,两人相视一对,已是了然。
宇文晔眉角皱了皱,看了看黎言裳,表示她伶仃说话。
黎言裳内心又是一动,她再也坐不下去了,一口喝光了手里的茶,把空杯子递给倚翠,叮咛道,“倚翠,把我的披风拿来,我要出府。”
庞氏顿时便欣喜不已,连声道,“我归去再好好想想,我再好好想想,若想起来甚么,顿时来奉告你。”
庞氏只一味沉浸在痛苦与自责当中,乃至产生了与黎允一起死的动机,她仿佛没听到黎言裳的话,任由黎言裳扶着她进了诽谤,失魂落魄的歪倒在床上,一颗心早已飞远了。
黎言裳不再多话,回身出了房门。
送走庞氏,黎言裳坐在外间不住的朝门外看。
宝瓶出去,倚翠便留在房里服侍着,温馨的站在离黎言裳几步远的位置看着世子妃,惊骇扰了世子妃的深思。
黎言裳与宝瓶搀扶着她坐到椅子上,温言相劝着。
倚翠吓得神采惨白,伸在半空中的手颤了颤,缩回少量,怔了怔,才又仓猝伸畴昔搀住黎言裳,顿觉黎言裳身材生硬的很,遂低声道,“世子妃,您太严峻了。”
黎言裳一时回不过神来,茫然的看了看倚翠,再次反复道,“若真被杀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庞氏只感觉天旋地转再也接受不住,身形一颤,蓦地向后倒去,一旁宝瓶仓猝扶住她,急声呼唤,“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