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宇文晔表情大好,连日来的怠倦也一扫而光,抱着黎言裳大踏步的朝霓裳院走去。
他们两个,一个在宫内,一个在晋王府,怎会有交集?听宇文恒渊的语气,倒像是动了真情的。
宇文晔邪笑一声,“月黑风高,我自是找美人去了,谁知美人竟出门找别人去了。”
她一向想不通皇上为何会俄然赐个宫女给宇武功,本来早已包藏祸心,如果皇上是用心的,那他可真是一只老奸大奸的老狐狸。
她又站了一阵子,才回身拜别,脚下的步子显得有些混乱。
宇文恒渊气愤的吼道,“我的幸运?我的幸运?我的幸运到底在那里?你现在幸运吗?做了晋王的侍妾,你幸运吗?”
宇文恒渊与幽然,相爱?
宇文晔俄然哦了一声,低低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好几日不见我,想我想的睡不着觉啊?”
黎言裳呸了呸,“那是你吸引力不敷大,美人不肯定见你。”
她又一声尖叫,身子已落进一个健壮的度量里,耳边传来降落的声音,“做甚么负苦衷去了,竟然吓成如许。”
远远的,她看到夜空下飘着几盏灯笼正在缓缓上升,心想那便是宝瓶她们放的了,内心一阵雀跃。
团团红色将两人紧紧相贴的身影笼住,与桌上闪动的心形烛光连在一起,醉了迷蒙的夜,就连天上的圆月都悄悄的躲进了云层里。
黎言裳挣扎了几下,毫无感化,干脆安安稳稳的窝在他怀里了,暖暖的又不需她吃力走路了,那就享用一阵子吧,归正大早晨的,府里也没甚么人。
“你说,你说啊……”降落的声音不知从那边传出来,在沉寂的巷子上显得有些阴沉。
幽但是聪慧呆的站在原地,很久才低低的叹了口气,“此生无缘,来生但愿我不再为奴,而你不在帝王家。”
一起上,温馨的很,各个院子里都挂着高高的大红灯笼,将夜空照的亮堂堂的,她提着的小灯笼反倒成了无用的了。
男人嘲笑声又起,“呵呵,你爱我时叫我爷,不爱我了,就一本端庄的叫起郡王爷来,当真是无情,无情的很呢。”接着又是一阵嘲笑,“他是王爷,而我是郡王爷,终是不如他高,对不对?”
如许的感受真好。
黎言裳笑了笑,“因为他们堆叠在一起了。”
语毕,低头,猛的亲上她红唇,狠狠的吸吮起来。
“是么?我如何感觉美人口是心非呢?”宇文晔抱着她往回走,嘴上不断的与她谈笑着。
“你说话啊,你说我到底应当如何办?”又是一声吼怒。
宇文晔将她放下来,牵住她的手,密意的看着她,“中秋月圆人圆家也要团聚,理应我们一家人一起过。”
最后一句几近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吐出来的。
经了此事,她再偶然去放许愿灯,遂掉转头往回走,心头笼上一层暗影。
宇文恒渊与宫女幽然有了私交,而皇上却把幽然赐给了宇文恒渊的父亲,皇上是用心的还是偶然之举?
黎言裳吃了一惊,更不敢弄出半点动静了,唯惊骇了两人,那女子竟然是宇武功的新宠幽然,而她也已听出来,阿谁男人不是宇文健而是宇文恒渊。
味道平淡又带着些花香,清爽恼人,黎言裳点点头,“好闻。”
黎言裳很当真的看着他的眼,“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