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妈妈不疑有他,点点头,将那张纸塞进袖内,又转头朝四周看了看,见无人重视她这边,遂回身走开,先去后街转了转,又去前街转了转,最后才又回到王府里。
幽然吓得低低啊了一声,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胸口,一颗心严峻的都要蹦出来了,“你……”忙又改口,“世子妃,您如何在这里?”
黎言裳便道,“你是至心的要与三弟断绝干系吗?”
黎言裳哈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五姨娘,地上凉的很,还是起来发言吧。”
幽然仿佛有些不忍心,放缓了声音,“请郡王爷忘了我吧。”
雷妈妈猜疑的接过那张纸,沉声问道,“张妈妈呢?”
黎言裳闻讯来不及加衣服就扶着宝瓶的手急仓促的出了门,幸而倚翠拿了件大披风疾步送了出来。
雷妈妈挑挑眉,“大蜜斯性子倔强,不听我的如何办?对了,黎氏仿佛有所发觉了,让大爷谨慎。”
她正要转成分开,黎言裳却从树上走出拦在她前头,“五姨娘。”
进了王府,她远远的看到张妈妈正搀着夫人与王妃说话,仓猝转了个弯从另一条路上回到本身院子里。
世子妃此时问她,她仍有些回不过神来,想了半天赋回道,“世子妃,奴婢不晓得应当说甚么。”
归去的路上,宝瓶温馨的很,半句话都没说。
幽然毫不踌躇的点头道,“世子妃,莫说奴婢为了肚里的孩子,就是为了郡王爷,也必须断了郡王爷的这份念想,奴婢不能害了他。”
她这么想着,又要再跪下。
宇文恒渊突地厉声道,“母亲不会害你的,她,不会害你的。”
总算不是个冷血无情的。“要想三弟完整断绝念想,你必须遵循我说的办,不然三弟是不会断念的,他这么胶葛下去,你们迟早会出大事的。”
雷妈妈看着她的背影消逝在拐角处,嘴角撇了撇,端起桌上的茶,仰开端一口气喝干了,站起家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