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很多,还隔着一段间隔便喊道,“大哥。”
那保卫吓了一跳,迎着白光,他辩白不出来者是谁,但仍诚恳回道,“在里头。”
驸马爷到现在还没返来,长平允躺在床上,一肚子的肝火没处宣泄,忽的听到院子里传来宇文晔的声音,心下自是一愣,朝传扬声道,“李妈妈,外头是晔哥儿?”
宇文健被他脸上阴狠的神情吓的心头突突一跳,低声道,“大嫂中毒了,吴先生正在庄子里守着,大哥,你快去找俞栾。”
“郡王妃存候心,下毒之人必然不是樊庆,您若执意如此,只会减轻世子妃体内的毒。”吴又进说的斩钉截铁,没有涓滴的踌躇,他与樊庆订交多日,樊庆是甚么性子的人他最是清楚,在樊庆内心,一心一意只认黎言裳一个主子,莫说让他办事,只怕要了他的命,他都在所不辞。
安群河当即大怒,责令安立钦次日接安如曦回府。
那人关了门一溜小跑的追上来,“世子爷,您要见公主,也得答应小的出来禀告一声不是,这个时候,公主早已睡下了。”
半晌,里头传来动静,“谁啊?大半夜的,谁?”
吴又进摇点头,一脸的忧心忡忡,“郡王爷,必须顿时去找解药,再晚就来不及了,我这里有个方剂,能够禁止世子妃体内的毒向外分散,之前在疆场上有人中了毒都是用这个方剂,不过世子妃身子荏弱,不知可否抵挡得住。”
眼看着黎言裳神采越来越丢脸,没偶然候再在这类事上胶葛不休了,吴又进立时冷了脸,“郡王妃,如果您实在不信,那好,我们就都陪在这里守着世子妃,等着世子妃毒发身亡吧。”
迷蒙月色下,宇文健骑马缓慢的奔驰通往皇宫的通衢上,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奉告他宇文晔早已出宫多时了,是与安尚书一同分开的。
究竟是谁下毒手要置他于死地呢?他想起前些日子有关王妃毒杀世子妃的传闻,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郡王妃,我需归去配药,你们先守着世子妃,外头我会让樊庆带人守着。”
他面色阴沉,双目里闪动着浓浓的焦灼不安,如此慌乱的宇文晔,长平亦是第一次见到,她吃了一惊,沉声道,“晔哥儿,出了甚么事?”
樊庆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但见吴又进神情严厉,遂不敢多问,只遵循叮咛仓猝招了十来个壮丁,轮番守在庄子里。
宇文健接过玉坠子谨慎放在怀里,问道,“大哥,你去做甚么?”
大门才只开了一条缝,宇文晔便迫不及待的伸手推着门闪身而入,急道,“我要见公主。”说着径直往里走。
出了安府大门,宇文晔翻身上马,从身上扯下随身带着的玉坠子递给宇文健,“你带着这个去找俞栾,把这个给他,然后带他去庄子上。”
宇文晔蓦地一愣,黑眸快速射出两道利光,反手紧握住宇文健的手,低声吼怒,“你说甚么?”
万氏再次惊叫起来,慌乱的摇着头,“不不不,必然要救救大嫂。吴先生,求求您了。”眸中的泪水再次落下来,滑进她高高的衣领里。
她淡淡的道,“晔哥儿,你既晓得这根人参是拿来续命的,你也该晓得它对我的用处,倘若哪一日我得了沉痾,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等死了?”
宇文健一把扯了宇文晔的胳膊,拉住就往外走,“大哥快走,来不及了,大嫂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