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忧心的目光转向黎言裳,她面色发青,嘴唇已垂垂发紫,房内氛围严峻,却仿佛与她毫无干系,她只是那样温馨的躺在那边。
俞栾舒展眉头,捻了捻嘴边髯毛,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剧毒,叫做苛虐花,它五十年盛开一次,由数条毒蛇等待,日日淬毒,传闻其毒无药可解。”
宇文晔一样想到了这一点,同时面前闪现一个窈窕身影,会是她吗?
“樊庆,这庄子上除了你另有甚么人?”宇文晔声音冰冷,面若寒霜。
白吴拉起细丝,“世子爷,这细丝是我从厨房的房顶上发明的,我进厨房察看,发明灶台上方有两块瓦片松动,遂上去检察,成果发明那两块瓦片被人挪动过,并发明了这个。部属猜想,世子妃的毒就是从房顶上通过这根细丝滑落到粥里的,成果细丝被瓦片绊住了,来人又走的仓促,以是才落下了这根细丝。”
那是一根极细极长的细丝,细丝一端有个小小的钩子,而另一端则光滑而又笔挺。
闻得此言,俞栾再也未几说甚么,低了头走出门去。
李妈妈叹了口气,“世子爷真是个专情的好男人。”
宇文晔幽深的眸子浮出嗜人的阴狠,厉声道,“把这根细丝侵泡在水里,放起来。”
贰内心模糊作痛,她沉寂如水的眸子,她灿若春花的浅笑,她充满柔情的呼喊,统统与她有关的,都将一一拜别了吗?
相知相爱,一心一意,生生世世,同穴****。
他不敢肯定。
宇文晔带着人参马不断蹄的赶到庄子上,太医俞栾正端坐在椅上,面色凝重,一双闪着精光的眼不时的落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黎言裳身上。
宇文晔一把抓住俞栾的胳膊,“那能够救她的命吗?”
风口浪尖的意义宇文晔自是清楚,但他既然话已说出,就已经考虑到结果,他挺直着身子,斩钉截铁的回道,“姑姑,请您成全侄儿。”
他沉声道,“拿去给俞太医验一验。”
“我有这个。”宇文晔翻开锦盒,“俞太医,不管如何,请您临时保住她的气味,我会顿时去寻解药。”
长平这才明白宇文晔的企图,本来是拿人参去给黎言裳续命,争夺寻觅解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