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倚翠挑着帘子走出去,手上拿着个纸封,走到黎言裳跟前禀道,“世子妃,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江妈妈见她面色凝重,不再多说,与宝瓶一起上前搀住她胳膊,急仓促的走出茶馆。
回了霓裳院,宇文晔正坐在房内看书。
清栏眼巴巴的看着世子爷走远了,又不敢追上去扣问,只跺了顿脚便回身一溜小跑奔回亭湖院报信去了。
店伴计端着茶壶走过来,放在桌上,行个礼躬身退下。
想到这一层,她心头猛的一动,脑中闪过一个动机,她快速站起家,“回府。”
万氏没想到她这么利落,本想着还要推让一番呢,这下反倒轻松了。
黎言裳暖和的目光在院子里管事们身上转了一圈,回身朝屋里走去,“出去回事吧。”
黎言裳眉角微蹙,眸子一阵转动,甚么时候安如曦与宇文清露走的这么近了?宇文清露连娘家都不回,却独独约了安如曦见面,她们之间会有甚么事呢?
江妈妈依势探过甚来。
一刹时,他明白了如何回事,心底的寒意缓缓冒出来,解冻了他的心。
这个是不是就叫做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呢?争的不过是那口气罢了。
次日黎言裳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了宇文晔的影子,问了宝瓶才晓得他一大早便出去了。
她将信折起来塞进纸封里,低头沉默不语。
樊书启邀她明日去茶馆一聚。
宝瓶便笑道,“可不是嘛,世子妃,您的生辰顿时就到了,奴婢们正想着给您筹办甚么礼品呢。”
江妈妈一脸惊奇的朝窗外看了看,方才她只顾着察看茶馆里头的人,并未瞧见窗子外头的事,此时听到黎言裳的话,自是有些奇特。
黎言裳靠近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舅母抱病了?宇文晔低头看一眼清栏,母娘舅母对他一贯心疼,正因为如此,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姑息安如曦,即使安如曦千错万错,也不能扼杀母娘舅母对他的体贴。
世子妃握住大权,却不想甚么事都交给了郡王妃,郡王妃手里握着大权,却又时候想着给还归去,现在的世道变了么?
黎言裳倒是很不放心,若真能看的住,宇文晔也不会被下药了。
早晨,宇文晔奉告黎言裳明日要陪安如曦回安府看望舅母的事,并邀她一同前去。
黎言裳微微愣了愣,不明以是的看着万氏。
黎言裳笑道,“明天我另有要紧的事要办,就不跟着去了。”
黎言裳瞟她一眼,知她是至心要交权,亦知她心底所想,万氏确切是个适可而止知进退的人,她空无实权的时候,眼巴巴的也想要争一争,可当本身光亮正大的把大权交给她的时候,她反而规矩的又还返来。
万氏佯装生怒,捏着帕子扶住额,“大嫂,您身子也养好了,您快不幸不幸我吧,这一大师子的事我实在管不了了,大权还是还给您吧。”
江妈妈躬身将那一大串钥匙拿起来,应道,“是,世子妃。”
江妈妈拿起茶壶倒满杯子,顿时一股暗香飘上来。
黎言裳往里挪挪身子,嗔道,“我与二弟妹之间的事,女人之间的事你也要探听么?”
宝瓶仓猝应道,“奴婢一向重视着呢,世子妃放心好了。”
她一进门便道,“我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黎言裳挑眉看她一眼,“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