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回过甚看她一眼,幽幽的道,“也好,这些事你总要学会的。”
仝氏稍稍一愣,望向仝之林,“父亲,甚么事?”
仝之林目中怒意已现,面色严厉,沉声道,“黎家黎氏,他们的死活与你又有何干?与贵妃娘娘又有何干?他们死了毫无代价,他们活着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不过是贵妃信手拈来的棋子罢了,可你却恰好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一个小小的黎氏,差点坏了贵妃的大事,孰轻孰重,莫非你还分不清吗?”又抬高了声音道,“待梁王成事,你想要甚么没有?还惊骇一个小小的世子妃不成?你就不能把目光放远些吗?”
桃菊仓猝点头,“多谢金枝姐姐,那我给姐姐打打动手。”
“父亲,您不是也见地过那黎氏的狡猾了吗?她并不是普通的妇人,女儿是怕她坏了贵妃的大事。”仝氏眼角一滴泪落下来,她抬手擦了擦,鼻间更觉酸楚,更多的泪水流出来。
王妃表情好,她们才有好日子过。
仝之林目中利光一闪,想起前次在晋王府见到黎言裳时的景象,眸色沉了沉,的确,那是个不容忽视的女子,她一言不发的温馨立在那边,却抖擞着一股令人倍感压力的强势。
从大厅里出来,仝氏径直去了仝大奶奶的院子,半路上看到仝义安正在花圃里练剑,遂走上前去叫道,“安哥儿。”
金枝与桃菊齐齐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她的胳膊,轻搀着出了房门。
她回过甚见屋内仝大奶奶二奶奶仝润玉几位小爷都在,独独少了仝润雪,面上的欢乐便减少了几分,不过只半晌,她的情感又高涨起来,“父亲,黎家要满门抄斩了,这下可真解气。”
仝之林心下发软,又有些不忍心,遂缓声道,“你贵为王妃,应从大局着想,若你不闹腾出来这么多事,那黎氏岂有机遇揪住你的小把柄?”
第二日,仝氏一大早便起来洗漱打扮,她已经好久没决计打扮过了,本日她特地遴选了几件好久都没穿过的衣服。
桃菊抬眸偷看仝氏的神采,接着往下说,“王妃,黎家的二爷偷偷跑来了,藏在门房上,世子爷与世子妃都去见过了,这会子给送走了。”
顿时,她回娘家的镇静便减了大半。
仝氏见他面色降落,晓得他已同意了本身的说法,遂泣道,“父亲,五姨娘的事,女儿是被冤枉的,亦不晓得到底是如何回事,女儿猜想,能够都是黎氏背后里搞的鬼,现在我又掌权了,必然会把那些事查个水落石出。”
到了大厅里,仝氏才徐行走到仝之林跟前,欠欠身,“父亲。”
仝义安皱皱眉,沉声道,“日日闷在房里头,都快闷出病来了,累的母亲与祖父都跟着操心。”
仝二奶奶率先站起家,“是,父亲。”,眸光似是成心偶然的在仝氏面上扫了扫。
望着镜中人,她甚是对劲,扬扬手,“走吧。”
午后的阳光愈发淡薄,透着一层泛着微小的白光,慵懒闲散的洒下来。
四个丫头顿时敛声静气起来。
桃菊从院外走出去,听到屋里头的笑声,眉角微不成见的蹙了蹙,走到四个丫头跟前,低声道,“细心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