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阳光顺着轿帘裂缝射出去,刺的他两眼又眯了眯,再去看身边的女人时,她已正襟端坐,脸上又规复了淡定。
老夫人颤抖着扶住她的胳膊,再也忍不住,满眼的泪水不竭的落下来,“裳姐儿,我的裳姐儿,你终究返来了。”
搀着她胳膊的黎年信顿时小声提示道,“母亲。”
这话才一出口,她眼里的泪珠子更是一串连着一串,不由有些自责起来,孙女儿在王府过的甚么日子,她怎会不知?何况又方才小产,如何会过得好?
宇文晔在黎言裳身上扫了扫,不冷不热的道,“祖母不必多礼。”
她转过甚来往外望去,看到的空间不是很大,但却将半条街的景象都收在眼里。
“世子爷……”黎言裳还想再多几句劝他下轿,谁知他竟闷声闷气的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我想去那边便去那边。”
的确,他是世子爷,她是他的妻,夫大如山,她只要服从的份。
的确,他是世子爷,她是他的妻,夫大如山,她只要服从的份。
老夫人点头,泪水再次涌出来,紧捏着黎言裳的手,“裳姐儿,我好得很,今儿个世子爷派人来讲你明天要回府,我还不信赖呢,没想到竟是真的,裳姐儿,裳姐儿,你过得好么?”
“世子爷,您这是?”黎言裳嘴上说着,目里也递出个疑问的眼神。
宇文晔半眯着黑眸看她,圆润的侧脸上荡起的笑意令他眼神晃了几晃,只瞧了几眼内里的天下,她便欢畅的满足的笑了吗?
他禁不住苦笑,许是本身看错了吧。
黎言裳顿时气结,向来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不是恨不得她死吗?恰好又要跑来招惹她。
老夫人握着黎言裳的手一向微微颤抖着,牵着她往里走,嘴唇微微爬动着,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宇文晔瞟她一眼,放下轿帘。
大哥黎允客岁领命去了江南一带做了县丞,现在自是不在家,旁的却也不见一个,真是奇特的很。
黎言裳颇觉奇特,她回娘家的事并未提早告诉黎府,祖母怎会现在就在门口迎着了?
这话才一出口,她眼里的泪珠子更是一串连着一串,不由有些自责起来,孙女儿在王府过的甚么日子,她怎会不知?何况又方才小产,如何会过得好?
宇文晔在黎言裳身上扫了扫,不冷不热的道,“祖母不必多礼。”
进了府门,黎言裳略微打量几下,黎府不过浅显官员的府邸,并无希奇之处。
站在最前头的就是老夫人与父亲黎年信,再今后便是继母焦氏,却不见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
“祖母……”黎言裳眼眸微红,低低叫了声,“您还好么?”
她正迷惑着,轿帘已被撩开,宇文晔率先下轿,站在轿旁,朝她伸过手来。
老夫人蓦地惊觉,忙揽了揽怀里的黎言裳,目光转向宇文晔,躬身道,“让世子爷见笑了,慢待世子爷,还请世子爷宽恕。”
宇文晔冷眉微挑,哼了一声,“我明天没事,正感觉无聊,就当去散心消遣了。”
老夫人饱含密意的呼喊震惊了黎言裳心底的一根弦,她虽不是本尊,但却逼真的感遭到那一声呼喊里带着的很多真情。
黎言裳泪眼恍惚,扑在老夫人怀里低低哭泣起来,万千的话语都化作满腔的泪水决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