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生又问道,“那到底是谁误杀了张捕头呢?”
皇上只端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他们争斗,心底倒是一阵舒缓,只要如许不竭对峙的两派同时存在着,他这个当权者才气高枕无忧。
薛贵生提着刀稍稍一用力,刀尖透过衣物扎进脖子的皮肤,一滴血顺着刀尖落下来。
刘卓想到方才张二领被杀的场景,后背盗汗直流,半晌才道,“大侠,小的不知,还请大侠明示。”
赵太师心下一冷,气的面色发青,指着谭权道,“你……”
薛贵生拿起大刀,伸手在刀面上一抹,手指上已沾了鲜红的血迹,他走到那群早已吓坏了的衙役跟前,对站在最前头的一个笑了笑,抬手便将血迹抹在那人脸上。
薛贵生顿时停动手上的行动,等着他往下说。
黎允迟缓的抬开端,面色哀思,双目充满了哀痛,目光一向落在老夫人身上,沉声道,“祖母生前最大的欲望便是见一见裳姐儿,我想裳姐儿必然也想见祖母最后一面,以是我要带祖母回都城。”
最后,谭权一派官员都跪下身来,“恳请皇上大赦天下,造百姓之福。”
薛贵生提着大刀立在人前,锋利的目光从世人面上一扫而过,“老夫人是他逼死的,我只找他算账,你们若敢动,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张二领只感觉面前亮光一闪,大刀已到了跟前,他再想躲闪,却已经晚了,直愣愣的看着那柄大刀狠狠的划向脖颈。
刀尖抵在脖子上一阵冰冷,刘卓直吓得半分不敢转动,唯恐刀尖脖子被刀尖划破了,他眸子子转了转,“张捕头进门便杀人,又提着血刀用心在老夫人跟前晃,老夫人是被张捕头吓死的。”
“是是是。”刘卓点头如捣蒜,压根不敢有二话。
泪水恍惚了双眼,老夫人的脸也变得恍惚不清,仿佛她正坐在椅子里对着他笑,慈爱而又暖和的唤他,“允哥儿。”
接着又有几位大臣出列,同是恳请皇上大赦天下,个个将仁德太后吹嘘的母范天下功德无量。
庞氏也挨着黎允的身子跪了,哭的哀哀戚戚,“祖母,如果孙媳不让您出来就好了,您就不会看到这统统了。”
谭权接着往下说,“仁德太后忌辰期近,普天同悲,感念太后仁慈厚爱,皇上,臣请旨大赦天下,以昭显太后仁德。”
站在他们身后的人顿时列成两派,一派支撑谭权等人,一派支撑赵太师,在殿下争得面红耳赤。
易生疾奔过来,搭下芸香的脉。
皇上沉声道,“说。”
统统人纷繁称是,“恰是如此。”
刑部尚书谭权出列,拱手禀道,“启奏皇上,臣有事要禀。”
圣旨已下,无人再敢非议,顿时群臣高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薛贵生对劲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张捕头是如何死的呢?好端端的怎会人头落地呢?”
皇上略一沉吟,扬声道,“宣朕旨意,本日起大赦天下,极刑可免,牢者酌情可减,鼓吹仁德太后之美德,予百姓百姓之福泽。”
黎允佳耦死里逃生,震惊不已,愣愣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四个黑衣人,拉着庞氏下跪,“多谢大侠拯救之恩。”
庞氏紧紧的抱住她,“芸香,芸香……你不要闭眼啊,不要啊……”
庞氏哇的大哭起来,哭的几近喘不上气来,芸香是她的陪嫁丫头,跟了她多年,两情面同姐妹,她本来想为芸香寻一门婚事,风风景光的把她嫁了,没想到芸香竟是死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