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跟着小宫女稍稍快走了几步，拐了个弯阔别的人群，远远的看到小亭子石凳上坐着小我。
散去的人群里，宇文晔找到黎言裳，低声问道，“累了么？累的话我们就先归去。”
清妃见她面色如常，虽带了几分悲伤，却并无过分哀思，心底顿时松了松，平淡的目光从黎言裳脸上移了移，偶然间落到她头发上，突地愣住了，紧紧的盯住那支插在黎言裳发髻里的金钗，一刹时，差点呼吸不上来。
黎言裳心急如焚，孔殷的想晓得答案，进了后院便直接冲到何淑仁的房间，这个点他应当在睡觉，遂抬起腿一脚踹在门上，一脚没踹开，她回过甚对宇文晔道，“踹开。”
黎言裳昂首看一眼宇文晔，想起在华荫镇时石百育说过的话，心头微动，遂道，“我等会再去找你。”
皇后与仝贵妃却几次投来探听的目光，前者漫不经心，后者却带了几分莫名的笑意。
黎言裳微微低了低头，默不出声。
伴跟着祭拜典礼的开端，世人三呼皇上三岁，膜拜三次，每次膜拜叩首三次。
她一只手捏着帕子按在胸前，微微颤抖着。
李公公远远的迎上来，屈膝施礼，“清妃娘娘，世子妃。娘娘，宴席已经开端了，皇上正等着您呢。”
清妃身子晃了晃，惊得后退一步，一双眼紧紧的盯住黎言裳的脸，“你母亲？你母亲的？”
她霍的站起家，一步跨到黎言裳跟前，声音稍显颤抖又带着些峻厉，“你头上的金钗是那里来的？”
黎言裳心下迷惑，当着小宫女的面，却又不敢多言，只好跟在她背面。
清妃缓缓点了点头，“方才碰到世子妃，便与她说了两句话。走吧。”
李公公笑着看了看黎言裳，又对宇文晔略一见礼，跟在清妃身背面先行走了。
两人混迹在人群里，向皇宫深处走去。
宇文晔没再往下说，低头望着黎言裳，黎言裳亦昂首看他，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异的讯息。
“越曼？”清妃低了头，似是在喃喃自语，“越曼，曼月，是她，是她，必然是她。”
宇文晔看她一眼，“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