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文却没敢接话,直挺挺的站立着,面色不佳,心底更是苦涩,七毒门拿走的不但是银子,更有一些摆不下台面的东西,如果被人揪出来,那但是杀头的大罪。
金銮殿上,谭权苦着一张脸,乌云密布,似是能拧出水珠子来,“皇上,七毒门实在可爱,天子脚下竟敢做出这等事,实在可爱。”
那妇人从怀里取出个锦盒来,高高的举起来,“请世子妃过目。”
黎言裳细细的看了她一眼,吃了一惊,“乐嬷嬷,如何是你?你如何这身打扮?”
黎言裳便道,“乐嬷嬷慢走,宝瓶,送一送。”
再接着是礼部尚书家、大学士家、忠勤侯府。
连续五家,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象,也都是同一群人所为。
乐嬷嬷仓猝施礼,“世子爷,皇后娘娘让奴婢来给世子爷世子妃带个话,奴婢这就该归去了。”
谭权心下一喜,忙应道,“臣领旨。”
接着又是兵部尚书孙尚文家,也是被盗贼洗劫一空,景象与谭府一样。
孙尚文亦是出列禀道,“皇上,谭大人说得对,留着七毒门后患无穷啊。”
皇上粗眉微皱,轻声道,“七毒门一贯不与官府打交道,这一次如何俄然转了性子?再说了七毒门向来只干毒害人的活动,这一次如何干起盗窃的活动了?你们家中都少了些甚么东西?银两?还是甚么值钱的奇怪物件?”
宝瓶当即会心,带着倚翠悄悄的走出去,两人一左一右结健结实的守住门口。
乐嬷嬷面上一冷,吐口气,“世子妃公然不知如何回事,皇后娘娘便是让奴婢来奉告这些事的。”
这清楚是有人设想好的栽赃谗谄。
又有人站出列禀道,“皇上,您前次下旨缉捕七毒门,臣听闻在云城魏廷建曾经抓住过七毒门的门主轩辕宗誉,还曾在街上游行,不知为何厥后又被救出去了,再厥后那轩辕宗誉仿佛死了,或许恰是因为此事,七毒门才肆意抨击官府的。”
想起世子妃这些日子接受的一次次磨难,一次比一次凶恶,眼圈儿又有些红彤彤的了。倘若世子妃身边能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会些工夫的,那里还能有人近的了世子妃的身?
能当得起凤冠的天下只要一人,她心底微微一震,面上却很安静,缓缓的盖上了盒子,朝宝瓶递个眼色。
乐嬷嬷眉角几不成闻的动了动,“世子妃,前几日娘娘不见世子爷,其企图您理应明白的,娘娘晓得断不会是您使得计,以是派奴婢来给您送个信。”
乐嬷嬷低低的叹了口气,“奴婢若不是这身打扮,怎敢来见世子妃?”
而做这些事的均是七毒门人。
他昂首看看别的家中被盗几人,见他们亦与本身一样,面色庞大,眼神漂移,似是很不安,遂心底嘲笑,站在这朝堂之上的,又有几个是清明净白的呢?
倚翠亦是豁然,面色缓了缓,嘴角挂了一丝笑意。
黎言裳眸子微转,电光火石间,俄然想明白了统统,好一个心计暴虐的仝贵妃,她一向想不通仝贵妃为何要把黎言梦弄进宫里去,本来是为了谗谄太子。既能谗谄太子,又能诽谤太子与宇文晔的干系,可谓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