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权见他面露迷惑,似是生出惧意来,禁不住暗笑小孩子胆量真是小,遂道,“你可别忘了七毒门是干甚么的,下毒对他们来讲易如反掌,哪个能比得上他们?”
大金徐行走出去,走至房中心,屈膝施礼,“世子妃,外头送来动静,鱼已经中计了,请您放心。”
仝义安进门前摘了草帽扔在门旁的树后,衣冠整齐的进了酒楼,点了谭权隔壁的房间。
仝义安便笑道,“几个朋友约了过来玩玩,这不快过年了,反正无事,就来此消遣。”
大金摇点头,她初来乍到,王府的主子还没认全,更别说丫环婆子了。
宇文晔见她表情颇好,抿了抿嘴角,微眯着眼打趣,“人家矜持跟你有甚么干系?”
看到他,谭权微微一愣,随即便笑道,“义安,你在这里喝酒吗?”
黎言裳气鼓鼓的转头,冒充活力,“跟我没有干系,跟世子爷自是有干系的,世子爷看看哪家的女人矜持,接到身边来服侍着吧。”
宇文晔耸然动容,眸子里亮光闪闪,低头便吻上她的红唇,倾洒一世柔情。
大金回声出门,当即便去了厨房,她屏住呼吸藏在暗处,等了一整天,却并未再见阿谁丫环,只好返回霓裳院回禀。
谭权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起此事来,心下遂生了几分警戒,仝义安不过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怎会俄然体贴起这此事来?
黎言裳暗惊,“你可知那丫环叫甚么名字?”
黎言裳缓缓的点了点头,“很好,遵循打算行事吧。”
仝义安也并不是莽撞无脑的人,见他眉头微皱,遂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件事早已成为大师议论最多的话题,就是我们几个小公子,聚在一起的时候都在议论这件事,小侄,不过想在他们跟前夸耀一番。”
黎言裳眸子一转,看看宇文晔,到嘴的话又被她咽了归去。
她收起面上忧色,一本端庄起来,“话说返来,依我看,皇上才是最老奸大奸的。”
宇文晔紧紧的抱着她,低声呢喃,“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分开这个是非之地。”
宇文晔公然去山上看望了太子,返来后,表情仿佛稍显沉重。
黎言裳撇撇嘴,道,“对皇上大不敬的话也能说么?”
黎言裳亦感觉奇特,叮嘱宝瓶悄悄察看厨房里的人,又让江妈妈多去府里婆子们那边走动走动。
宇文晔的心动了动,讶异的看着黎言裳,从没想到她对朝堂之事看的竟是如许透辟,他浓眉微挑,“接着说。”
仝义安禁不住吃了一惊,将全部府里的人都迷倒,可不是一件简朴的事,莫说府邸大小,就是府里的人,大大小小的丫环婆子小厮,这要用甚么样的手腕才气上至主子下至仆人,全都迷倒了?
他凝神静听隔壁房间的动静,倒是静悄悄的甚么都听不到,似是无人普通,他不由有些奇特,终究比及隔壁房间的门响动时,他也排闼出去,刚巧碰到正走出房门的谭权,他假装偶尔碰到,抬步迎上去,欣喜的道,“谭大人,真巧啊。”
黎言裳亲身端了茶过来,递在他手上,“太子如何样?还好吗?”
黎言裳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这么说,那我更不能说了,说的我仿佛多么豪宕似的,人家明显就是矜持女好不好?”
“自古九龙夺嫡血流成河比比皆是,这一点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凡是能坐上皇位的,脚底下都踩着无数人的头颅。而龙椅只要一把,成者王败者寇,只要胜利者才有资格登上龙椅,才有才气管理天下。”黎言裳面上浮出一层萧肃,清冷非常,“太子与梁王亦是如此,谁才是哪个最有才气的?谁才更有资格管理天下,并且能把天下管理的很好呢?现在的争夺便是最大的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