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看过了,确切是义安的笔迹,但义安所说却与几位大人分歧,他不但没插手七毒门,反而还建立了打压七毒门的捕毒帮,臣孙之心昭然若揭,请皇上明察。”
“皇上,仝家一门两代忠心耿耿,仝大将军……”
仝之林严峻的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蒲伏在地上,禁不住老泪纵横,“皇上,老臣如有此心,定叫天打五雷轰,皇上,请您明察啊。”
“是,皇上。”
他们的确在火上浇了一把油,瞬息便把皇上心底的肝火扑灭了,幽深的眸底凝集着一点寒光,面上却仍风淡云轻,“御国公,你说朕应当如何办呢?”
皇上扬了扬手里的几页纸,“御国公,这些纸上写的,你都看了吗?但是义安的笔迹?”
皇上俯视着大殿,胸内荡起一股不成一世的豪气,天下事他的,只要他,说了算。
李公公顿觉盗汗直流,昨日他去刑部时,谭权并没有提到这些事,只说先把仝义安留在刑部,好吃好喝的接待着,本日早朝后便送其回御国公府,谁晓得另有这一茬?
皇上似是很感慨的叹了叹,“仝印在边塞镇守了也有十六年了,朕怎会健忘?”
仝之林的心揪起来,张嘴想要再次讨情,可明智却奉告他,再往下说将会害了全部仝家,还会扳连到贵妃与梁王,幸亏本日梁王并未在殿上。
皇上不但不恼,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严肃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人虽暮年,却仍留着几分年青时的俊朗,“捕毒帮?成心机。义安本年……也有十六岁了吧?”
“皇上,仝大将军忠心耿耿,岂但是以事寒了功臣的心?”
恰在此时,禁卫进殿禀道,“皇上,御国公在殿外求见。”
他眸光转了转,落在仝贵妃侧着的脸上,眼角处几条细纹模糊可见,贰心底微动。
时候过得真是快,一转眼十几年就畴昔了,那年她初进宫时,美艳不成方物,娇滴滴的如同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普通,现在脸上已生出皱纹来,真是光阴不饶人啊。
谭权与孙尚文公开里互换个眼色,持续道,“皇上,几位大人说的对,微臣欠考虑了,仝公子年纪轻,不免受人勾引,还请皇高低旨赦免仝公子。”
皇上对她这番话非常对劲,臣子有再大的功劳也是来自于天子的信赖,“爱妃不要难过了,先回宫歇息去吧,朕今晚去你那边。”
仝贵妃低了低头,亦有些感慨的道,“哥哥能在边塞守这么多年,是皇上对他的信赖。就说义安吧,那些人日日的凑趣着他,还不是因着皇上对臣妾的宠嬖么?臣妾只恨不得日日的叮咛仝家的人,且不成在外头争强好胜,不成孤负了皇上对仝家的圣恩。”
想起昔日恩爱,皇上亦是情动,又伸手揽了仝贵妃在胸前,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义安的事刑部自会报上来,朕先让谭权把义安送回御国公府去。”
全部大殿顿时鸦雀无声,全都屏息静气,不敢出声。
他一转眼又看到插在仝贵妃发上的金钗,心底里又是模糊的动了动,这支钗子曾经是他亲手给她戴在头上的,没想到她还戴着。
谭权回道,“仝义安宣称与冯义采,威远镖局的卢远等人组建捕毒帮,可微臣派人去寻这二人,这二人到来时,仝义安又说不熟谙,他们亦不熟谙仝义安,再诘问下去,仝义安支支吾吾含混其辞,明显是在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