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青儿心底生出丝丝寒意,王爷对王妃当真无一丝情义了。
“但愿我好,那你能跟我走吗?”
梨儿有些绝望,痴痴的盯着宇武功的侧脸,王爷虽默许了她们在屋里服侍着,她们却不敢爬到王爷床上去,而王爷竟然一次也未沾过她们的身。
黎言裳双眸微红,直直的盯着宇文晔,“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晔,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已经……”
幽然抬高嗓子,小声道,“今晚,你去请英平郡王爷来,我信赖他不会晤死不救的。”
绿衣心下一震不再出声,若不是她亲耳听到梨儿与青儿的歪曲,又亲见王爷的薄情,她断不会再让姨娘去找郡王爷,可现在……
绿衣严峻不安的问道,“那我们应当如何办呢?”
青儿谨慎回道,“五姨娘本日去霓裳院看世子妃了。”
宇武功的脸刹时搭下来,黑沉沉的,却未出声。
宇文晔翻身下床,沉声道,“出去吧。”
她把梦到小孩儿的事说给宇文晔听,两人都泪眼蒙蒙,冷静对视。
宇武功面若寒霜,“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月色昏黄,幽然居后的小树林里,幽然严峻不安的等候着,又怕宇文恒渊践约而至,又怕他不肯来,一颗心七上八下安不下来。
她已经孤负了他的情,不能再让他背上心债了,王妃是他的远亲母亲,怎可让他再去违背他的母亲?
俞明和已站起家,躬身道,“世子爷,世子妃,微臣辞职。”
终究,宇文恒渊踏着月色呈现在巷子上,月光下,他肥大的袍子在风中飘着,说不出的孤寂。
幽然气的眼里的泪不住的往下滚落,“你没听到吗?王爷竟是一句话都没说,我若出来了,岂不成了听墙根正坐实了她们所说的挑衅是非吗?王爷如故意,当为我说句话,我出来同她们争论,只会让王爷更加心烦,又是何必呢?”
房内氛围顿时沉凝下来,死水一样的寂静,梨儿内心一慌,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如此偶合都去霓裳院了?
宇文晔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未开口,看着俞明和出门,他徐行走到床前,低头深深的看着黎言裳,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着一丝亮光,“裳,你辛苦了,感谢你。”
月光下,她双肩微微颤抖,呼吸短促,压抑的哭声传到他耳里,他紧紧的咬着牙,心底还是软了,他终是不忍见她悲伤。
绿衣大惊,“姨娘,千万不成,莫非您忘了之前的事吗?万一郡王爷又胶葛不休,那您不是前功尽弃了?”
而此时幽然正站在门外,恰听到这一番话,直气的面色发青,双唇颤栗。
宇武功微微蹙眉,“五姨娘?五姨娘成日不出门,怎会晓得这些事?”
绿衣亦是气的难受,“姨娘,她们明显在扯谎,您为甚么不出来戳穿她们呢?说甚么来服侍您,她们甚么时候来服侍过您?她们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您在挑衅是非,姨娘,您为甚么不出来呢?”
宇武功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那杀死了没有?”
宇文恒渊嘲笑一声,“你但愿我好还是但愿我不好呢?”
幽然慌乱的摇点头,“你晓得,我不能的。”
“你感觉如何样?有没有那里不舒畅?”宇文晔的头探过来,一脸体贴。
躺在她身侧的宇文晔见她面色惨白,顿时一慌,大声叫道,“俞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