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已开了门请俞明和进屋。
桃菊冷静的看了一眼仝氏,回身要出门,仝氏却在背面叫住她,“桃菊,你说郡王爷到底去了那里?”
一旁桃菊徐行上来,手上端着药碗,“王妃,郡王爷见您伤的重,又担忧俞太医医术欠佳,以是又去给您寻名医去了。王妃,您先把这碗药喝了吧。”
金枝回过神来,忙上前扶住她,两手才刚一搀住她的胳膊,她便尖声痛叫起来,吓得金枝忙放手,她身子不稳,又重重的跌坐在床上,痛的又是一阵哀嚎。
金枝衰弱的看她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
仝氏顿时发觉出非常,视野从她们三人面上一一扫过,心头微颤,“你们快说,郡王爷干甚么去了?”
春眠含泪点点头,“郡王爷见王妃伤的严峻,一时气不过,便去找王爷,谁知王爷不在,郡王爷一时打动便去了西次间,又恰好被王爷抓了个正着,郡王爷又不肯服软。”
仝氏抬起手拍的床面砰砰响,“你还对他抱有但愿吗?他的绝情他的狠心,你不是样样都看在眼里吗?他狠起心来的时候,一样会要了亲生儿子的命,你别忘了,他手底下死过多少人。”
门口传来俞明和的声音,“王妃醒了吗?”
金枝在门口听到叫声,仓猝排闼出去冲到床边,“王妃,您伤的很重,不能起来啊,王爷的心再狠也不会要了郡王爷的命,王妃,您还是好好的养身材吧。”
仝氏气若游丝,声音却锋利的很,“放我下来。”
几欲合眼的金枝一愣,顿时欣喜的问道,“王妃,您醒了吗?”
金枝随即回过神来,感激的看了一眼桃菊,不管如何,先让王妃把药喝下去,然后再吃点东西,遂点了点头道,“王妃,郡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您趁热先把药喝了吧,奴婢去给您熬一碗粥来。”
仝氏沉沉的展开双眼,在床顶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金枝身上,声音沙哑,“我这是在那里?”
桃菊与春眠扶着仝氏在地上站稳,又与金枝换了换,背起仝氏持续往前走。
春眠也正在担忧着郡王爷,听她这么说,忙道,“那我出去看看。”
与父亲的妾室私通,这一次儿子是难逃劫数了,这统统都是因为阿谁贱女人,为何她没能一脚踢死阿谁贱女人和她肚子里的贱种?
“是,王妃。”俞明和不敢放松,严峻不安的走到床前,坐在小杌子上为仝氏评脉,只感觉头顶上的目光如同两把尖刀,狠狠的刺在他头上。
俞明和心头一凛,再笨的人都晓得晋王府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他只感觉本身跌进的这个深渊是越来越深了。
仝氏冷冷的瞟他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临时还死不了就好。”
仝氏闭了闭眼,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咬牙道,“算他另有点知己。”
仝氏说了这些话,实在太累了,歪着头又沉甜睡去,直到中午时分才有醒过来。
金枝与春眠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说。
仝氏却低低的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盯着俞明和,沙哑的声音里迸出一丝锋利,“俞明和,我问你,五姨娘肚里的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
穿戴结束,她只感觉本身从刀山火海里走了一圈,满身高低只剩下喘气的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