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愁闷的真想一头撞墙上,难堪的别过甚,抬腿下床,“这都过了存候的时候了,昨日才说让我管事,明天就起晚了,岂不被人说轻浮无知?”
黎言裳内心一滞,眉角微挑望向安如曦,公然扑捉到安如曦眉角微蹙,眼里掠过一丝浓烈的恨意。
仝氏咧嘴笑,责怪的白她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话锋一转,笑着看了看黎言裳,“明天晔哥儿留在霓裳院了?”
黎言裳淡淡的看一眼宇文清露,笑了笑,“mm当真好考虑,母亲,那您可得替mm寻个文武双全又有鸿鹄之志的好儿郎。”
见宝瓶一脸羞怯窃喜,又听她那句‘世子妃昨夜累坏了’,黎言裳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说这类含混不已模棱两可的话,宇文晔的脑筋是不是被驴踢了?
万氏故作委曲,“母亲,您这但是冤枉媳妇了,媳妇是巴巴的求了旁人说给我听的,又费了好大的劲才记着,专返来逗母亲高兴的。”
黎言裳接着万氏的话往下说,“瞧你说的,莫不成二弟对你不好,来母亲这里告状来了?”
仝氏却笑了笑,“晔哥儿内心毕竟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把他屋里头的事都交给你管。今后你们的事我便不管了,院子那些丫头婆子,哪个不平哪个不干活的,你固然措置,实在办不了的,便尽管来奉告我。”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黎言裳好气的瞪她一眼,低声道,“王妃如果如此好相与的,我们也不至于落到明天这境地了,这会子你又对劲失色了?”
宇文清霞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此时亦是笑得嘴角微启,“二嫂,还是你陪着大嫂逛吧,我瞧瞧二姐去。”
次日凌晨,黎言裳顶着个大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身边已没了宇文晔的人。
阳光还是暖和缓煦,照在身上舒畅的很,万氏昂首看天,笑了笑,“大嫂,三妹,不如我们就在这院子里逛逛吧,今儿个天好得很。”
黎言裳面上微微一红,“有劳mm了。”说着先给仝氏请了安,便挨着仝氏坐下,“大老远的便听到母亲笑得高兴,但是有甚么高兴的事?”
宝瓶见她面色有异,仓猝问道,“世子妃,是不是那里不舒畅?您还是在床上再躺一会子吧。”看来世子妃的确是累坏了,神采特别的不好。
仝氏却亲热的执起她的手来,愈发的温言细语,“如许便好,伉俪没有隔夜的仇,晔哥儿在气头上朝你生机发怒,那都是心疼你的,现在好了,看着你们和好如初,我也能放心了。”
公然安如曦极力保持安静的脸上又荡起一丝波纹,插在袖筒里的手指甲狠狠的扎在手内心,心也在一点一点沉落。
一句话便将宇文清露对宇文晔的讽刺转到自家男人身上,既化去了黎言裳的难堪又变相的夸奖了宇文恒渊。
万氏微微叹口气,看一眼宇文清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