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动,如许的一个女子竟然死守着平生一世一人永相伴,即便面对高高在上的二皇子,还是死守心中执念,该是如何的一个女子?
“你是谁?”宇文谦一步上前,目露凶光。
黎言裳就着雷馨予和宝瓶的手缓缓站起来,笑了笑,“已经没事了,让雷蜜斯见笑了。”她转过甚看看宝瓶,“宝瓶,你先去外甲等着我,我有话跟雷蜜斯说。”
一阵剧痛袭上来,呼吸也有些不畅,黎言裳伸手去掰宇文谦的手,艰巨的解释着,“我,我,我不是,用心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宝瓶不敢违背,屈膝道,“奴婢在外甲等着世子妃。”
脖子没了钳制,黎言裳顿觉清爽,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氛围,接着便是一阵狠恶的咳嗽。
宇文谦气愤的话里含了挖苦,“好,好,那本王就要瞧瞧,若你死了,玄武侯府如何给本王一个交代。”
一旁的雷馨予跟宇文谦听她这么说,都悄悄松了口气。
宝瓶有些不放心,挑着眉去看宇文谦。
本身的闺誉,玄武侯府的名声只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黎言裳断断续续的吸口气,艰巨的点点头。
雷馨予却率先反应过来,弯着身子伸脱手去扶黎言裳,“世子妃,您没事儿吧?”
黎言裳狂乱的摇着头,表示必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她想伸开嘴说话,但堵塞的感受一波接着一波袭上来,她翻着白眼几近,感受认识正一点一点飘远。
“世子妃,世子妃……”空荡的殿里蓦地响起一阵短促的低唤声,黎言裳靠近消逝的认识顿时又被拉回了些许,是宝瓶,宝瓶来找她了。
黎言裳一颗心紧绷绷的,昂首俯视宇文谦,棱角清楚的脸上,一双眼正充满着警戒与凶恶,似是要把她撕烂,他浑身高低都披发着一股王者之气,又带着些戾气。
那昨晚的琴声定是她的佳构了?
“馨予,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在这个天下上文谦就是我,我就是文谦,你为甚么非要分开谈呢?我晓得当初是我骗了你,可我的心是没有窜改的。”宇文谦仿佛非常无法。
“放开我。”一阵撕扯,青色人影急仓促摆脱,却又被拉住,整小我身子一踉跄,直直倒向黎言裳所站的幔帐。
黎言裳又道,“去门外等我。”语气多了几分峻厉。
雷馨予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低低的啊了一声,又道,“您没事吧?”
黎言裳一手扶在胸前,一阵狠恶的咳嗽过后,才算缓过劲来,脖子上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她摆了摆手,“我没事,刚才晕倒了,多亏了这位公子和这位蜜斯。”
“世子妃?”宇文谦阴沉的眸子倏然收紧,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你是晋王府的世子妃大堂嫂?”
宇文谦望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柔情,但随即又狠厉起来,摇了点头,“馨予,这个时候决不能心软,她死了,对你对我都是好的。”
雷馨予蓦地惊醒,猛的扑上来抱住宇文谦的胳膊,吓得大呼,“快放开,快放开,她将近死了。”
“除非我死。”女子声音亦清冷,仿若高山上的寒冰披发着一股冷冽之气。
雷馨予稍稍怔了怔,还是死死的拽着宇文谦,“不可,我不能让你在这里杀人,你莫非就只会杀人么?”
“哼,你当然不会说出去了,一个死人如何还能说话呢?”宇文谦阴冷的目里带着一抹嗜血的凶恶,手上的力道不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