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姚心萝停顿了一下,看着门上挂着的有些退色的红灯笼,微微含笑,“这里也住不下我们这么多人。”
祝家姐妹的打扮别说与姚家女人们比,她们连国公府的粗使丫环都比不上。祝爱莲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妒忌,她们是国公爷的孙女,她亦是国公爷的外孙女,也应当过安富尊荣的糊口,这类穷酸的日子,她过够了。
祝家人的神采出色纷呈,立即明白,这位女人可不象她表面闪现出来的娇温和顺,是个棉里带针的。祝氏恨恨地瞪着姚心萝,这死丫头和她娘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姚训镗悲忿地几近要仰天长啸了,这些女人是不是不筹算进门了?是不是筹算在这门口辩个是非曲直?他现在独一光荣的就是当年买这院子时,买的是独门独户,再如何喧华,也不会轰动左邻右舍,引来闲杂人的围观,要不然这脸面都得丢光。
给祝画莲的见面礼就这么好,其别人的见面礼定不会薄,祝家的人脸上是难以粉饰的贪婪之色。
见面要给见面礼,祝家这边,做事做得绝,只要祝老太太给了姚静香姐妹几个一人一个棉布小荷包,其别人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姚允妩捏了捏,大抵猜到是甚么,撇了撇嘴。
姚心萝代表的是韩氏,脱手天然不俗,给的是镂空雕斑白玉锁片,能够打上络子或用金银链子串着,吊挂在胸前。姜氏给是一对小猪形状的金锞子,祝画莲生肖属猪。王氏给的是一对花鸟纹银质耳环,形制新奇,做工邃密。
姚家这边,祝氏早就言明,不但姜氏和王氏都要给见面礼,就是姚心萝也要代表韩氏,给见面礼。祝画莲年纪小,脾气暴躁,当场就解开荷包看礼品。
祝老太太的呈现,和缓了氛围,先前的事揭过不提,大师进了门,到了正房的客堂。姚训镗眼尖的看出,这正厅比当年买时,好象小得很多,目光缓慢地扫过,本来的正厅被隔成了三间。
姚家人过来,本来就没筹算住在祝家,但有些事,做得出,却不能说破,姚心萝如许直白的说出来,跟姚敦臹的话,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亦是在警告祝家人,别挑事儿。
姚心萝顺势留步,看着姚训镗,唤了声,“三叔。”
“如何都站在门口呢?入夜后,风大,从速都出去吧。”祝老太太出来了,她和祝成闻在正厅,等得脖子都长了,都没见人出去,感到奇特,就出来看看是甚么个环境。
祝氏想到女儿和小外孙,深吸了口气,按下心中的怒意,和缓神采,道:“出来吧。”
“好好好,长州媳妇,你陪你姑母她们畴昔。”祝老太太急着去查点那三车礼品。
姜氏看着暗淡灯光下,面色狰狞的祝氏,唇边闪过一抹讽刺的嘲笑,这就叫做自取其辱。姜氏抬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簪,道:“天已经黑了,还是从速办完了闲事,去堆栈投宿吧。晚了厨房封灶,连饭都吃不上了。”